女人对他摆手,笑颜如花。
陡然间,男人心头微痛,像是万千的银针刺穿。
单手捂着心口,俊容冷沉,薄唇紧紧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线。
明净像是察觉到什么,推门而入,走到男人身边,担忧道,“爷,您怎么了?”
诸葛榕斓摆手,俊容凉薄,“无事,太后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明净躬身道,“国师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了,也找到了太后当年陷害楚家的证据,就等着太后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男人望着窗外,俊眉紧拢,“南戎那边如何了?”
明净摇头,“派去的人还未回话,不过属下听说南戎那边最近很不太平,具体如何属下在等清风回来。”
南戎那边很不稳定?
诸葛榕斓俊容愈的冰寒,转身走出书房。
白袍轻荡间,男人已然来到庭院。
明净跟在他身后,急声道,“爷,如今正是扳倒太后的关键时刻,您可不能离开。”
男人负手而立,站在庭院中,望着远处。
明净走到前方,单膝跪地请求,“爷,您要三思,太后这些年只手遮天,害的楚老将军和老主子尸骨无存,害的爷自小不能认祖归宗,如今正是扳倒太后的重要时机,若是您此刻离开,被太后趁机躲过,想要再抓住她的把柄和证据可就难上加难了。”
诸葛榕斓俊眉紧拢,声音寒凉低沉,“本王知道。”
明净紧抿着唇,低着头,不再言语。
他此刻只希望南戎那边一切无事。
希望秦陌芫安分的在南戎待着,希望白梓墨能看好秦陌芫。
沉寂的院落里蓦然出现一道身影。
明净抬头看去,见清风苍白着脸走到诸葛榕斓身前,脚步踉跄的跪在地上。
他心里咯噔一下!
诸葛榕斓垂眸看着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的明净,亦是心里一沉,“生何事了?”
清风低着头,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落泪了。
明净心里的感觉愈的不好。
诸葛榕斓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来,怒喝道,“说!”
清风看着眼前的男人,红了眼眶,“爷,慕容燕璃篡位,南戎皇帝死了,笙帡带兵杀入祁安城,整个南戎都被慕容燕璃控制了。”
男人脸色骤然一沉,声音沉寒,字字寒沉入骨,“白梓墨和秦陌芫怎么样了?”
清风低头,“听说白梓墨失踪,下落不明,慕容燕璃正在攻打锦陌山庄,秦公子……秦公子也下落不明了。”
清风看着眼前的男人浑身颤抖,攥着他衣襟的手骨骼作响。
明净神色紧绷,亦是垂眸,心头微颤。
原来,南戎竟然变成了这般。
他们这不是将秦公子推入了火坑吗?
“芫儿……”
诸葛榕斓甩开清风,沉喝道,“召集浮冶和楚家军,随本王去南戎!”
明净一震,急声道,“爷,这个关键时刻绝不能召集楚家军,会被太后诟病,反咬爷一口的。”
男人脸色沉厉,将锦盒直接甩给明净,沉怒嘶吼,“拿着锦盒去楚家军,见锦盒里的令牌如见本王,立刻!”
明净抿唇,眉心紧紧凝着。
最终,他捡起地上的锦盒,朝着夜幕中离去。
只是,刚踏出王府,一抹身影忽然挡住他。
在看到眼前之人时,他快藏起了锦盒。
无痕点了他的穴位,冷喝道,“你要去召集浮冶的人?”
明净点头,无痕脸色冷厉,“这个时机做这些事,为了一个女人,他疯了吗?”
“若是没有秦公子,爷才会彻底疯了!”
“混话!”
无痕怒喝,扬手一巴掌扇在明净脸上,“就因为由你这样的属下才让榕斓变的如此优柔寡断,为了一个女人,将所有大业都颓废了!”
明净紧抿着唇,不吭气了。
如今与这老和尚多说无益。
只是他被点了穴位,无法动弹。
*
夜色沉寂,诸葛榕斓骑马刚走出城外,一道身影蓦然落在他对面,拦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