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明净在,她真想扒门边听听里面在说什么,颜攸淸竟然笑的那么开心!
扫着扫着,她渐渐靠向了阡冶的禅房。
眼前骤然一暗,泛着寒意的剑柄横在她脖颈。
明净冰冷的声音传来,“太子,这里很干净了。”
秦陌芫恼怒的瞪着他,冷哼一声,后退几步,很是缓慢的扫着院落。
就在她继续磨蹭时,禅房内陡然传来清冷寒凉的声音,“明日晌午扫不完,罚打扫檀寒寺半个月。”
靠!
这是要她的命吗?
明日晌午扫完?
这天黑不溜秋的,是不想她晚上睡觉吗?
还是不想她打扰他与颜攸淸的约会?
秦陌芫紧抿着唇,忽然有些沮丧。
看了眼掌心磨出的一点点水泡,讥讽一笑。
扫就扫,她就不信明日晌午她扫不完!
快扫完院落的,秦陌芫毫不留恋的走出了院落。
一直扫到半夜,几乎将一小半檀寒寺扫完了。
双手磨出水泡,烧痛的厉害。
她恍若不痛,而后来到后厨,继续扫,时不时的看向外面。
远远的,看到诸葛千廷担着两桶水走了过来。
边走边嘟囔着。
月色下,竟显的一个男人有几分娇俏的模样。
诸葛千廷走到后厨,看到秦陌芫时,顿时叫骂道,“累死本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挑满。”
他将水倒入了水缸,直接坐在台阶上,痛的拍着双肩。
秦陌芫亦是坐在他身侧,瞪了眼他,“要不是你见一个假老鼠都能吓的蹿起来,本宫能与你一起受罚?”
诸葛千廷亦是瞪着他,“你一个男人,没事叠那女儿家家的玩意做什么?”
秦陌芫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你一个男人胆子连个女人都不如,害怕一个假老鼠?”
诸葛千廷一时语塞,脸红脖子粗的,冷哼一声,生着闷气。
看着他袍角被水侵湿,软靴都是嘀嗒着水。
一撩前袍坐下,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要不咱两合作下?本宫帮你挑水,挑完水你帮本宫一起扫地?”
诸葛千廷一思索,点头,“成交!”
当秦陌芫挑起扁担时,明净上前阻拦,“太子,你是扫地的。”
她弯头一笑,眉眼处都是痞气的气息,“你家主子有说本宫不能干别的吗?本宫挑会水再扫地不行?”
明净紧抿着唇,又没话说了。
诸葛千廷亦是对着明净冷哼一声,和秦陌芫一同走向后山的小溪处挑水。
看着他们离开,明净终是没有跟上去,反身朝着禅院而去。
刚走到房外,清冷的声线自门内传出,“为何不在跟前看着?”
明净脚步一顿,踌躇了半晌不知该不该说。
在他犹豫间,房门蓦然打开,男人一袭白袍长身玉立,俊容在月光下愈俊美。
他凉声道,“要说便说,何必吞吞吐吐!”
明净低着头,低声道,“秦公子丢下扫帚,与八王爷一起挑水了。”
陡然间,男人周身裹着寒烈的气息。
明净站在一侧,低着头,等着他吩咐。
院落了传来“吱呀”
一声。
月色下,一抹身影站在禅房外。
颜攸淸小脸秀娴,看向同样站在房外的诸葛榕斓,询问道,“这么晚了,二王爷有事吗?”
男人凤眸深寒,并未理会她,径直朝着院落外而去。
修长的身躯踩着月色,白袍轻荡,消失在她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