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冷冷的瞪着她,怒吼一声,“是,我就是要去找白梓墨!”
“你敢!”
男人语气森然,话语从牙缝里迸出来,裹着沉寒的风暴。
秦陌芫冷冷扬眉,忍着晕眩,看着眼前渐渐重影的男人,反唇相讥,“放了我,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凤眸沉厉,猩红的让人恐惧。
身上的寒气像是淬了冰,席卷着她,让她忍不住颤栗。
“秦陌芫,你真够贱的!”
男人放开她,忽然支撑的力道消失,秦陌芫的头更晕了,脚步踉跄着退了几步。
想稳住身形,却被脚下的淤泥滑了一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以为他会扶她,没有。
男人只是寡淡的看着她,那双凤眸冷到极致,淡到极致。
眸底卷着的情意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无边深邃的冷意。
心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包围,她紧抿着唇,仰头看着他。
诸葛榕斓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目光淡薄,薄唇溢出嘲讽至极的笑声。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他高高在上,她低落尘埃。
他一袭白衣,纤尘不染。
她一袭盔甲,脏乱不堪。
她看着男人凉薄看向远处,那个方向,正是山洞的位置。
寂静的暗夜里,她清晰的听到男人自嘲一笑,看着他冷漠转身,修长挺拔的身子渐渐离去。
雨夜里,那一袭白衣在林子里有着说不出的苍凉和孤冷。
秦陌芫一直望着他的身影,直到看不到,直到视线模糊,重影再现。
摇了摇头,她忍着浑身的困痛寒意,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可试了几次,浑身软,终是没有站起来。
淅沥的雨水打在身上,她紧咬着牙,再次起身,这一次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终是站起来了。
可,眼前晕,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朝后栽去。
衣诀簌簌声音蓦然传来,她眼睫一颤,还未看清,腰身一紧,便被一只长臂紧紧裹在怀里。
下颚一重,男人的吻强势而来,气息缱绻,瞬间让她双眸滚烫,泪水再次决堤而出。
后背传来丝丝缕缕的温热,正是男人在为她输送内力。
她能感觉到身上湿透的衣袍渐渐变干,潮湿冰冷的青丝也渐渐变的清爽。
“和尚……”
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胸膛处,听着男人震荡的心跳声,泪水愈的止不住。
他终究是舍不得她受伤的。
诸葛榕斓紧抿着薄唇,直到她身上的衣袍彻底干了才收回内力。
大手微扬,落在地上的纸伞被他卷在手中。
男人松开她,牵起她的手,将伞柄放在她掌心,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做完这一切,男人冷漠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去。
秦陌芫心神一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阡冶,你去哪里?”
诸葛榕斓脚步微顿,冷漠如斯的丢下一句,“回北凉,不再打扰你。”
什么叫回北凉,不再打扰她?
见男人拾步离开,她丢掉纸伞,跑过去拦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双臂,低吼道,“我不准你走!”
诸葛榕斓淡淡垂眸,平静的看着她,“我若回,你能拦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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