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仙子”
孟纱姑,单论内伤的话,也是绝冠天下,老朽自愧不如。但是若论辨药识材、修复养息,此二人又都不如我。可偏偏······霓裳这个丫头,对这些都不是最上心的,她多次提及将来要医治烧伤旧痕之类,可我每次想寻根问底,这丫头脸蛋一红,便又岔开话题、偏偏不说,急死老夫也,急死老夫也~”
看着白简公摇头晃脑的样子,红玉素梅不禁莞尔一笑,说道:“白老,我说这丫头怎么最近这么上心,这下,便说的通了······”
“哦?这是为何?堂主可知啊?”
白简公问道。
“当娘的,难道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嘛。我家霓裳今年十七岁,正是少女思春的年纪啊!这个事,您就别问了,怕是您问个千百遍,小丫头脸皮薄也不会告诉您哒。”
红玉素梅心道,这孩子平时大大咧咧,心爽口快,又极其顽劣活像个男孩子,没想到却这么害羞。难道很多心里话,连我这个当娘的都不能说吗,臭丫头,等我回去,要好好的羞一羞她。想到这,心里又是噗嗤一笑。
白简公挠了挠头,站在原地,仍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这也难怪,白简公一生痴迷医术,无儿无女、无牵无挂,江湖人称“医痴”
,所以自然不太理解男女之情。
【千颜峰】
这晚,微风徐徐,好不惬意!
索近日以来,每晚都和红玉霓裳修炼比试。虽然他只言片语,但却刚好契合
了霓裳的喋喋不休。她面对阿索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话匣子,畅所欲言,什么都不用顾忌,甚至很多话就连自己的娘亲都不曾说过。
而索,自从幼时出事以后,渐渐变的沉默自卑,尤其是自己的父亲去世以后,更是举目无亲、孤身一人,犹如秋叶飘零、柳絮纷飞。虽然红玉素梅对他视若亲人,关爱备至,但始终和真正的血缘关系还是有巨大差异的。索平常几乎不与他人讲话,只有在和霓裳在一起的时候,会偶尔飘出几句。
他习惯了最近每到戊时,霓裳便在他门口大喊:“臭阿索、闷木头,赶紧出来啦,陪本小姐修炼!”
有时候他稍晚片刻,霓裳便急不可待的冲进来找他,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
两人经常你说我听,默契十足,阿索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能够和霓裳独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真正的打开心扉。
他面对霓裳,也不再遮掩,把最近的修为展露无疑。霓裳虽然嘴里气哄哄的凶着,但心底却是十分的高兴。由于霓裳兼修医术,几个月下来,阿索的修为现在已经渐渐赶上、甚至超过了她,并且习得了一个极为霸道、但却极为危险的招式。
霓裳下意识的嘱咐阿索说,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用这招!不然,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索心知肚明,面对这份野蛮的温柔,无声以对,但却心潮澎湃。
索回想起昨晚的一
幕,竟然耳根和脖颈都羞红了。昨晚月光皎洁,大如石盘、白如透玉,他和霓裳修炼的累了,两人便并肩坐在一块巨桩之上,歇息赏月。
两人虽然从小就认识,但是碍于身份和性格,还从来没有单独靠的这么近过。他闻到霓裳身上独有的少女的芳香,让他心跳怦然,如坐针毡。
红玉霓裳似乎感受到了阿索的异样,这才发现,清风明月,虫鸣花香,两个人又紧紧的靠在一起,气氛略显微妙。这让那个平时古灵精怪、刁蛮任性的姑娘,此刻居然也害羞的低下了头。
或许是风稍大了一些,也或许是穿的单薄了一些,霓裳竟觉得自己有些冷飕飕的。一瞬之间她想了很多的事情,包括自己这么辛苦勤恳的学医,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这个臭铁头、傻木头吗?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我难道······怎么可能······
似乎有千百个问题和烦恼一下子冲进脑海。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心道:管它呢!哼!本小姐就是冷了而已。是他死缠着我,赶都赶不走,那本小姐用他取暖,也不过是主命臣从而已,合乎情理的很。
于是,她便一把揽住阿索的胳膊,整个人都依靠了过去,脑袋枕在了阿索的肩膀上。
“嗯······这样感觉暖和多了,好舒服。”
其实红玉霓裳此时也心跳极快,宛如小鹿乱撞,甚至揽着阿索手臂的两只手都因紧张而不能动了。她
浑身轻微的打着颤,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里又痒又开心的不得了。
阿索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都麻了一样,一动都不敢动。直到过了很久,才发现霓裳似乎还在打颤,于是,他颤颤巍巍的,伸手过去······
他生平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他生平甚至都不敢这么去想!可就在昨天,他做到了,他搂着霓裳,怕她冻着,直到她安稳的躲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时间可以定格,他真的希望永远不要流逝。
他甚至激动的,已经不记得昨晚两个人是怎么离开的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回到自己房间后,却久久无法入睡······
那颗本来已经平静如水的心,再次跳动了起来;他本压抑许久的那种想法,又再次迸发开来。他想要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但这种沉积了无数个日夜的执念,在经历了昨晚、在卑微过后,终于,飞向了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