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看你了!
我……我才没有!”
雁南飞打好最后一个结,扫了沈星渡一眼,笑容里很有几分兴味。
“想看就看。
律法规定了,谁看都不行。
唯独你可以随便看。”
沈星渡像一只呆兔子掉进了雁南飞的圈套,竟然傻傻地追问:
“律法真这么说?
你是不是唬我?”
雁南飞压着嘴角笑意,收拾好药箱,又取了干净帕子,扳着沈星渡的肩膀,将人转了一圈背对着自己。
耐心地帮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头发不擦干就睡,会得头风的。”
“哦~”
沈星渡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身体僵硬的由着雁南飞帮她擦干头发。
脑子里不停地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公狐狸,不是她自己。
雁南飞正在帮她擦干一身的狐狸毛,不是擦头发。
这样在心里想过一遍之后,脸上的热气散去了大半。
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甚至开始享受起雁南飞的伺候。
突然余光瞟到雁南飞手上一道金光,偏头看过去,见雁南飞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金色的剪刀。
“你要做什么?”
沈星渡抬眸问雁南飞,撞进他鸦黑的眸里滚动的波光。
“别动!”
说不让动,沈星渡就真的听话不动。
只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追着剪刀看。
只见雁南飞小心翼翼地从沈星渡的头上剪下来一缕发丝。
又从自己头上也剪下来一缕。
长臂一揽,将人圈在怀里,在她的面前将两缕发丝并作一股,绑在了一起。
沈星渡看着雁南飞的动作,想起教习嬷嬷教过,这是合髻礼。
将新婚夫妻的头发各取一缕,结成同心结,象征着夫妻二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雁南飞这是做什么?
难道他还真想着要和她白头偕老不成?
当初不是说好了,暂且嫁过来,再慢慢寻找灵魂彻底换回来的办法么?
沈星渡的小心脏不争气地跳乱了节拍,一次次燃起又掐灭的火苗又偷偷在心底窜动。
“雁将军……官人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