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宁查票的时候看了眼谢良奎和那个女人的介绍信。
任芳芳,谢忠,表兄妹关系,去黑省探亲。
默念了一遍谢忠这个名字,许幼宁在心里无声冷笑。
这名字可真讽刺。
转念一下?,好像也对,他确实是?‘忠’,只不过忠的是静子,是?小日杂。比起小日杂,许幼宁更厌恶一门心思给他们做事的卖国?贼。
她?淡定自若的把车票和介绍信还给?了谢良奎和任芳芳,脸上挂着职业微笑,介绍完餐车和厕所的位置之后,她?面上表情不变,开始下?饵:“我就在前?面的乘务员休息间,两位同?志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话,可以过来找我。”
“那接下?来就要?麻烦乘务员同?志了。”
任芳芳的笑容非常具有亲和力,加上她?柔软的长相,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我还是?第一次去黑省呢,虽然是?去看亲戚,但也挺紧张的。”
许幼宁微笑着点头,眼里有一丝骄傲一闪而?过,像是?听到有人对她?‘委以重任’特别骄傲自得一样:“好,有事儿只管来找我,能帮的我都会帮的。”
任芳芳在心里骂了句‘蠢货’,脸上却一点都不显,这是?连声又说了好几句谢谢,真是?撞大运遇到好人了。
等许幼宁走?远,她?脸上的笑立马就落了下?来,嗤笑了一声:“还真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呢,结果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谢良奎脸上的笑也落了下?来,他皱了皱眉,不愿意承认自己胆小,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于秋月母子三人都栽在她?的手里。”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任芳芳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任芳芳听了这话,笑容更?加讥讽:“于秋月,就那个蠢货?来个正?常人都能赢她?,无关对方是?谁。”
谢良奎没说话,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甚至在想,对付许幼宁有他自己一个人就行了,他就不该一开始为了谨慎还把任芳芳叫过来的。
这个女人,恶心的很,手段是?他都看不上的下?作。
任芳芳的视线从软卧车厢的两头看扫过,她?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窗户上:“干完这一票,以后你就别找我了,现在查的严,我也想要?好好的过一过安生日子。”
“安生日子?”
谢良奎像是?跟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嗤笑了一声:“你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你自己心里没数?只是?现在还没查到你,但凡是?查到你了,你觉得金盆洗手了有用?”
“现在出门都要?介绍信,你想要?找到哪个没开化的深山老林去藏起来吗?”
任芳芳的眼神突然变得冷里,谢良奎只当没看到,他笑了笑,认真给?出建议:“与其这样,还不如?继续好好干,等过段时间静子安排的人到了,咱们一起离开去霓虹国?。那边什么都比这里好,吃的喝的用的这边是?拍马都追不上,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如?去霓虹国?吃香的喝辣的。”
“故土难离。”
任芳芳点燃一根烟,没抽,只是?看着烟雾慢慢升起,她?脸上又挂上了熟悉的似笑非笑:“你去了霓虹还能找你的静子,找你儿子,我还能去找谁?”
“我可没有什么窗子桌子的。”
谢良奎听了这话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但他很快就忍了下?来,只是?冷笑了一声:“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鲨了那么多良民,还抓走?了那么多高官显贵的孩子,你觉得你能落着什么好?”
“良民,高官显贵?”
任芳芳同?样冷笑:“真不愧是?小日杂的上门女婿。”
她?上下?看了谢良奎一眼:“说我手脏,你又干净的到哪里去?我已?经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反正?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没想过能永远活下?去。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