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胆大包天的绑匪,必然就是江心苒。
梵璟神色惊讶“江心苒还活着?”
“自然活着。”
凤夙有些疑惑她为何这么问,“难不成,你是怀疑涟珏太子伤了她?”
“不该怀疑吗?”
梵璟道。
她都怀疑是不是那个家伙昨晚哪根筋不对了,居然大慈悲没把人弄死。
然,凤夙却说道“江心苒有青息的修为,涟珏太子这几次我给他诊脉时,探知他如今的修为停留在赤息阶段。”
“所以,他根本无法伤害到青息修为的江心苒。”
赤息的帝涟珏当然伤不了人。
如果他不是帝涟珏,那么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梵璟后面吃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那个家伙露出真面目呢?
驿馆中。
郁礼也说起了今天坊间传的事情。
昨夜钟离孟一回来,郁礼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扒了出来。
所以江心苒醒来之后变得精神恍惚,郁礼自然是想到自家殿下身上来了。
虽然他在内心中把那个不知死活,敢绑架他家殿下的疯女人骂了一百遍,但还是得确认一下。
“殿下。”
郁礼看着软榻上没骨头似的躺在那里的少年,“那镇国公府的小姐……”
“不认识,不熟。”
少年懒懒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一副不想沟通的样子。
郁礼倒不是想追究什么,更不会觉得殿下的做法有失妥当。
他虽然看着一副老好人的温润模样,可却是护短的很。
殿下幸好是没出事,若那女人胆敢做出一丝危害到殿下的事情,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是想问,殿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若是有,我便去毁尸灭迹,做的干净一些。”
郁礼道。
闻言,钟离孟似乎有些诧异似的,微微侧过头来看他,似笑非笑“堂堂太傅,不引导本宫正直向善,倒是做起了狼狈为奸丧尽天良的行当。”
郁礼微微一笑,面上一派儒雅温和“殿下此言差矣,正直善良自然是重要的,但有个前提,是不威胁到自身的情况下。”
“若代价是对自己不利,那我宁愿做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