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天气还算好,没有雨,风也小了,太阳暖暖的,也感觉不到那样冷了。
又从山上背了沉沉的柴禾下来,到庄园厨房把柴放好,自然又少不了受了那些闲人的一番讥讽虐待。
这个贱奴默默忍受着,忍受着。
终是那些人无趣了,也就弃了他去了。
趁着没有人留意自己,贱奴拖着沉沉的铁镣朝那边坡走去。
这个坡上树林繁盛,在一个大石块前面他停住了。
“姑娘,姑娘……”
他轻声地唤着。
却没有动静,连一丝风也没有,树叶没有摇曳,也没有人回应。
他停了一下,提高了声音,“姑娘,姑娘……”
从石后走出来一个人。
他欣喜地迎上去,可是却怔住了。
姑娘倒没看见,却是见着了姑娘的丫环白白。
白白走过来,看见是这冤家囚犯,先是一怔,继而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奴隶本是与庄园主家的姑娘约好了,待他上午砍了柴后就在这里跟姑娘见面的。可是姑娘没出来,却是遇见了她的丫环。
这个贱奴一时不知所措,有些呆住了。
白白斜睨坡下这个肮脏下贱的囚奴,满眼的嫌弃和恨铁不成钢。
“干什么?你在这儿喊谁?”
施玥“……”
这个贱奴这才反醒过来,他垂下眼,闪避着,闪避着高高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那不屑鄙睨自己的目光,身子不由得又有些佝偻了。
白白“我家姑娘先前还在这里,这会儿没在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坡下的这个男子,看他这脏破伤痕的样子,看他伤痕斑勃手脚上生了锈的沉沉铁镣,这样的不堪!
她眉头皱得越更深了。
“你把头抬起来!”
贱奴抬起脸,但是眼睛下垂着也不敢看这个女人。
“唉!”
白白叹了口气
她看见这男人本伤肿的脸上又赫然红红的几根指姆印,是先前那些人戏虐这贱人留下的战果。
“你怎么搞的?又是鼻青脸肿的!又被那些人打了吗?”
“你自己怎么也不小心一点?不要去招惹那些人,能躲避就躲避的好,老是被他们这样的任意糟蹋,换上谁受得了?”
“你这人也真是皮子硬!”
“贱骨头,还真扛揍!”
听着这个女子对自己声声的鄙夷责怪的话,这个奴隶抿着嘴,就站在那里默默地听着,听着她对自己的羞辱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