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兄弟到二楼书房看看凌晨监控。”
牧归年对何致渊勾勾手指,冲他耳语。
何致渊顿时来了寻找真相的兴奋感,二话没说上楼去。
“厉妈,于湘晴走的时候说过离职理由吗?”
牧归年喝了口桌上的茶,呸,厉妈孙女连茶也不会泡,哪来的底气招聘自个孙女,真当他不管事呢。
厉妈捣头就差把头捣下来,“讲过!她讲怕苦怕累,坚持不了!”
虽然死丫头没什么斤两,可万一先生查起来就危险了。厉妈把不准死丫头勾引先生到哪一步,所以牧宅凌晨监控已经删除了。
牧归年冷笑,厉妈撒谎的话倒是和小保姆说的差不多,没眼力见的主人容易被这种家仆蒙在鼓里。
多年前牧家着火一事,经历父亲死亡,母亲失踪,牧归年在换了新家后,第一时间自制代码悄然备份了家中监控。
无论大小家事,包括厉妈恶意辞退保姆,牧归年皆知。
可如今厉妈变本加厉,把房子搞的一团糟。还将目前唯一做饭和做事合他口味的小保姆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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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何致渊截了段凌晨视频发给兄弟,走到二楼栏杆笑眯眯的俯视这场闹剧。
冷冷凝着里头的少女坚定地拖行李箱出门,牧归年阴眸划过厉色。
意识到先生情绪不佳,祖孙蜷缩起来,天呐,哪来的监控备份!
“厉妈,你倒是自己做起主人来了。牧家不会聘用你,体面的走吧。”
“先生,我伺候了牧家三代,没有功劳有苦劳,我还指望在昊城养老,别狠心辞一个老人!”
厉妈老花镜戴歪了故意不扶,银发乱糟,整个人犹如烂黄瓜。
二楼,何致渊啧啧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弟虐老人呢啊。
倚老卖老的东西。
这些年,厉妈时间自由,年纪大了以后更不用做体力活,拿的工资是外面管家的三倍。
这般厚待,牧家已经对得起厉妈。
邻居们要是听见莫名哭叫,指不定投诉他虐待家仆。
牧归年眉心一紧,他不想惹没必要的麻烦,往楼上说道:“你还不来帮忙。”
何致渊又大笑着下楼,笑声让人听了七分惧。厉妈和杨欢欢本坐地板抱在一块哭,一看见何致渊的皮鞋,又听他道:
“没脸没皮的东西,再在阿年这撒野,老子弄死你们。滚不滚?”
好可怕!厉妈带孙女连滚带爬地跑出大门。
“阿年,嫌麻烦的话,以后找何某人,统统替你摆平。让你安心做正人君子哈。”
何致渊旋了旋大金链,转身笑容变僵。
“牛笔,我警惕性够强了,阿年离开沙发我居然没察觉,哪怕一点…”
已到二楼,牧归年敲响了三弟房门。
“初意,该出发了。”
“大哥,厉妈说湘晴已经辞职了,湘晴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你帮我找找。”
牧初意开门一脸疲惫。
“是厉妈赶走了湘晴,不是她主动辞职。小姑娘可能躲着生闷气。警局建议你亲自结案,等结束这档子事,哥帮你找她。”
揽住三弟,牧归年温柔道。
“嗯嗯,大哥对我真好!”
何致渊呆呆地,直到哥弟两个无视任何人与他擦肩,他才反应过来,暗说了句佩服,你牧归年掌控力真强,正人君子就该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