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蔓也很干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豪放的吹起了瓶子。
房间里喝彩起哄的声音不小,童然更没有丁点儿要帮忙的意思。她心里似乎住着个恶魔,就等6蔓喝醉后让她有机可乘。
先不说6蔓来时已经喝了多少红的白的,此刻十瓶啤酒下肚,任是她酒量好到爆,此刻也有些醉了。
但她很会克制,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借此酒疯耍脾气。她摆了摆手后指着洗手间的方向。
她走的摇摇晃晃的,童然怕她出现什么意外,提着包包跟在她身后。同事们起哄的声音在不绝耳语,她也丝毫不在意。
6蔓大概是太醉了,甚至忘了自己这女扮男装的装扮,习惯性的进了女性洗手间,对着盥洗槽就是一阵猛吐。
一大妈正好出洗手间,就看见个清秀的小帅哥进女洗手间,脸上满是错愕鄙夷,“小伙子你喝多了吧,这是女洗手间,女士专用!”
6蔓并不想搭理她,这滋味儿真不好受。
她难受的松领带,脑子里昏昏沉沉,就连领结里裹着的变声器也蹦出来跌落在地,她也丝毫不在意。
大妈见“他”
如此,以为“他”
想耍流氓,此刻也顾不上清秀不清秀的了,提起门边的扫帚就要去赶这个“猥琐男”
。
童然一进来就看见个大妈高举扫帚准备把6蔓扫地出女洗手间的模样,忙上前阻止,“阿姨您棍下留人,我朋友她喝醉了。”
“喝醉了也不能是进错洗手间的理由啊,要真生什么事了怎么办。”
阿姨话虽这样说,握着扫帚的手却已经放下。
6蔓这时转过头来,抓了抓头,不耐烦把那顶假抓了下来,还不自觉地嘀咕了一句:“我才没走错,我一个女人,不来女…女洗手间,难不成……去男洗手间么?”
她说完这话,又跌跌撞撞扑到一边吐去了。
童然这时正好看见地板上有个类似于变声器的东西,加上6蔓松垮的西装领带,恢复的女声,披散的波浪长,还有不自觉的大胆的说自己就是女性。
她笃定6蔓醉了,且醉的不轻。
大妈看这情形才知道这人就是女性,她脸色很不好,瞪了两人一眼,骂骂咧咧丢开扫帚出去了。
童然捡起地上的变声器,见6蔓那样难受,想到她是为帮她挡酒才变成这样的,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她抬手拍了拍她后背,哄小孩似的,“乖,听话,吐出来就不难受了。”
6蔓少有的听话,童然跟保姆似的,十分细心的照顾着6蔓,替她擦嘴巴,最后再扶着她出去。
一阵晚风袭来,仿佛能吹散人的烦闷燥热。
6蔓更觉得清爽,把领带拉的更开了些,纽扣也是被她拉扯开的,她急切的贪婪的想与凉风拥吻。
童然见着这一幕,差点在风中凛乱。她一开始还觉得她喝醉了安静,现在怎么这么没规矩,这还是在大街上,她还是个模特,要是给别有用心的狗仔拍去了怎么办。
童然怕6蔓再做出格的事,干脆扯下她领带绑住她那双——做坏事的手。
如此一来,她倒省心不少。
此刻再问她家住哪里也是不可能的了,童然干脆带她去了附近的酒店,然后任劳任怨的做起了她的私人护理工。
回房间后,6蔓倒不再撒泼,反而睡得异常香甜。
童然好不容易把她带回来,此刻看到她那张红彤彤的脸蛋儿,有的怒气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童然选择的是豪华双人房,两房两床带客厅。见6蔓就这么躺在沙上也不是办法,她想了想,干脆帮她简单洗漱一下,让她舒服的睡吧。
她先去洗手间打来热水,帮她简单的擦脸漱口,然后替她拖去外套鞋子,再慢慢解开她的衣服时,童然的手都在抖。
国内女性亲亲抱抱拉拉扯扯看似很正常,但童然不一样,她待在国外的时间比较长,而对于Les之间的处理方式很敏感。
又或者说,她只会对女朋友才会这么亲密。
6蔓的身材好到无可挑剔,童然必须承认她对这具身体有极大的贪恋。
不同于T台上的高冷或是风情万种,此刻她嘟着嘴巴,圆圆巧巧,又像是抹了唇蜜似的,一张嘴在暖黄色灯光下莹润亮,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事实上童然也真的那么做了。
怎么描述呢,那种感觉。
像小孩得到了心爱的糖果,贪恋的欲望挣脱束缚;像干涸的大地久逢甘霖,让人心满意足。
现在的6蔓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童然吻得疯狂,甚至有些不受控制。
直到6蔓剩下的几颗衬衣纽扣被她用牙齿扯坏时,她几乎断线的理智才稍稍回到正轨。
她收回双手,重撑在她脑袋两侧的沙上,就那样静静注视着她。
她看的有些出神,最后吻了吻她额头,她强行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欲念控制下来。
她不喜欢趁人之危,何况她也不知道6蔓的真实性取向。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自己挺稀罕她,至少她不愿意对她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更怕她记恨自己。
童然把她微凌乱的丝撩到耳后,她动作很轻的从她身上退下来。
她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二点了,外面的商场差不多都关了门,买衣服肯定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