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乔慕一直当他是她的救世主,对他百依百顺,没有任何棱角,无趣得像是一个木头人。
这样明显的挑衅是第一次。
但心头异样刚刚生出,就被他忽略了,他猩红的眼盯着她看,像要杀人。
“贱人,衣服是怎么回事?”
乔慕侧眸,她那件旗袍斜斜地挂着沙扶手上,底下还压着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乔慕!”
手腕被扣紧,霍云承的手指几乎要掐进了她的皮肉里,声音拔高了八度。
“不然呢?”
乔慕抬眸,冰冷出声。
“我是该穿着这件旗袍游魂似的在外面飘荡,还是该坐在门外,替你们两个望风?”
霍云承眸光微闪,昨天晚上乔慕不仅醒了,该听的不该听的恐怕都听到了。
“我和白薇早就情投意合,论先来后到,也是你亏欠她的。”
“情投意合怎么不明媒正娶,见不得光的有什么资格提先来后到?”
乔慕听笑了,火气在胸口横冲直撞。
手腕被掐紧,疼得她小脸白。
“云承,这件衣服……”
沈白薇提醒。
霍云承眼神一狠,将衣服扯过甩到乔慕身上,“说,这件衣服到底是谁的?”
来不及回应,咔哒——
乔慕心尖一颤,本能侧头看去,卧室的房门开了。
肆意张扬的眉眼映入眼帘,掐住了她的心脏。
都这么久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还在?
“我的。”
声音散漫戏谑,目光落在她下意识抓在手上的西装外套。
这一秒,她呼吸几乎骤停。
“小叔,怎么是你的?”
霍云承失声。
乔慕鼓噪的心差点从喉头跳出来。
小叔?
这一年里她哪怕没有见过霍宴北,也被霍云承嘱咐提醒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