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用谢,我自小就有行侠仗义的梦想。”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扯不动,嘴角微抽,他可不要碰瓷啊。
“子矜,你在哪儿,我的子矜。”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回荡在山野间,宛若小鬼哀怨,听得人毛骨悚然。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子矜无神的眼光里亮起了一丝微光:“爹!”
,他用尽全身力气回应了一声,若不是还有爹爹要照顾,他宁愿磕死在棺材里面,了却此生。
叶霜君挑了挑眉,既然他的亲人已经找过来了,她也没必要留在这儿。
“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难事可以找我。”
毕竟,她就是一活菩萨。
佛光普照,谁看见她不得说一句她是个大大的好人。
“别走。”
他低低请求,声音已经染上了一丝哭腔。昏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的人长什么样子。但她清冷的声音,模糊的背影扣动着他的心弦,让他在寒冷漆黑的夜晚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你爹已经找过来了,别害怕。”
她宽慰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实则是躲在树上看着地上的小可怜。没一会儿,一个身着单薄的男人找了过来,破旧的衣服补了很多补丁,宽大的袍子让他的身躯显得更加瘦弱,活像个八百年没吃过饭的饿死鬼。
“子矜,我可怜的子矜。”
“爹。”
“那群畜牲!”
父子二人抱头痛哭的声音不绝于耳,吵得她有些头疼,她总算明白什么叫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他们两个是水做的吗,这么能哭。
(宿主,你清醒一点,这个世界不一样!)
翌日清晨
一宿没睡的她,眼神儿十分困倦。从河里逮了一条鱼,小火慢烤,油滋滋的香味让她有了些许精神。
她待的地方似乎是一个传统的小村子,刀耕火种,男耕女织,哦,不对,是女耕男织。
(宿主,你在河边干啥呢,这个世界你是有家的人。)
“我忘了。”
(它就知道!)
她啃了两口没有任何调料的鱼,腥味儿直冲脑门。
忒难吃了。
顺带从河里抓了两条鱼提溜着往家里走,她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猎户的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基本没出过门,所以村子里的人几乎没见过她。
好巧不巧,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的亲爹,前不久去世了。病弱的她,气急攻心,也跟着去了。正好她能用这个身份,在这个村子里留下来。
家里给她留的家底儿还是不错,一层楼的小砖房,三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个小院子,种种花就可以养老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能悠闲一天是一天。
摆烂可耻,但很舒心。
收拾了一会儿屋子,她心满意足的躺了下来。
睡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然而,
“表姐,表姐,你在家吗?”
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