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槿住的地方不大,客厅只摆放了一张小沙发和一个小茶几。她找来两张矮凳,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几人才正式开始交谈。
他们借用了她的电脑,打开u盘里的视频,而视频中正是几天前朝槿和陈淳从进入会所到离开的整个过程。
鼠标将进度条拉到了电梯的那一段,然后按下了暂停键,画面中是当时电梯里的三个男人和朝槿。
刘观南将视线看向朝槿,对一脸懵的朝槿说:“这电梯里的三个男人,胖的那一个叫张明,他现在正在到处找你。”
h荞打开另一个文件夹,介绍道:“此人叫张明,你们对他不熟悉但是对他手下的几个马仔肯定不陌生,徐大龙和徐二虎是这一片区h赌毒的惯犯,因为x1毒被你们抓回去拘留过好几次。”
朝槿听到徐大龙和徐二虎这两个熟悉的名字,神se更加严肃认真起来。
“根据我们线人得到的消息,张明和一个特大制毒贩毒团伙有关联,我们甚至怀疑他可能是这个团伙在贩毒过程中的某个重要一环。”
刘观南的声音越发低沉,他十分郑重的对朝槿说:“我们盯这条线已经盯了七八年,他们非常狡猾在每一层之间都有“脚”
来隔开,始终没有办法找出藏在后面的人,得到张明这个人的身份信息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朝槿冷静的看着他,大脑飞速运转。一开始他们就说让自己配合帮助,然后又告知张明正在找她。而他们现在的意思是,张明是他们手上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心中隐有猜测,答案呼之yu出,朝槿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们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张明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口。”
刘观南顿了顿,“所以我想请你加入我们。”
朝槿愣愣的看着对方那张五官y朗的脸,说话不太利索:“呃……我,我能g什么?”
那名名叫h荞的nvx接过了话头,她有些晦涩的开口道:“从张明入手,假扮他的情妇从他身边套取他们制毒贩毒的行动和交易信息。”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安静得连呼x1声都好像放大了无数倍音量。
se诱,情报工作者常用手段之一。朝槿并不觉得奇怪,不过这份工作落到自己头上,多多少少还是让人觉得有点魔幻现实主义的se彩在里面。
朝槿自己处理过不少与毒品相关的案子,毒品对一个人以及一个家庭的残害她有深刻认识,她从心底里对毒品深恶痛绝。
她没有考虑很久,问刘观南:“我现在就跟你们走吗?有没有什么程序上的手续要办?”
听见朝槿的话,h荞和小钟对视后脸上露出一点笑意,队长刘观南依然沉着稳定,他向朝槿伸出一只手,说:“感谢!”
朝槿握住他的手,男人宽大的手掌收拢将她整只手都纳入手中。
她的休假于是结束。
朝槿被调走的通知当天下发,警局收到了一个信息内容b较模糊的通知,只说调走朝槿,但是具t去向不明。
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怎么回事,陈淳火急火燎的拿了车钥匙跑去朝槿家里。
他站在朝槿门口,指节曲起轻轻敲门,三次之后不见朝槿来开门,敲门变成了拍门。门板拍得“砰砰”
响,好像不是在敲门而是在拆门。
陈淳着急,脚步在她门口绕圈,手机拨出去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急得火烧眉毛也找不见人,只能转身赶回警局。
而另一边,朝槿带上简单的个人物品和缉毒大队的同事们离开,将以新的身份履职执行任务。
“联络地点在新城路,你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到新城路公交站,站牌后面是一个电影院。你先直接进去电影院,然后从安全通道到地下停车库,有车来接你。”
“张明这个贩毒团伙不仅多疑,并且手段狠毒。所以我们商量之后决定将联络地点定在车上,移动的目标相对难以发现。”
朝槿透过车窗看了看外面的公交站牌,视线延伸看见了那个电影院,点头回道:“明白!”
刘观南漆黑的眼眸透过后视镜盯住朝槿,“任务今晚开始,衣服在h荞背包里,你现在就换上吧。”
他顿了顿,“朝槿同志,感谢你的帮助。”
朝槿接过h荞递过来的黑se背包,拉开拉链取出裙子,突然明白自己要在这个不算私密的空间里换衣服,她深x1了一口气,在其他人的注视中微微笑了笑。
朝槿被放在路边,明亮的路灯照亮道路,城市繁华的夜生活正在进行。宵夜店前热闹非凡,人们吃饭喝酒,而娱乐场所更是灯红酒绿,靡靡之音远隔数米都能听见。
她打车过来,下车前司机还偷偷看了她几眼,目光绝对算不上友好。她抬头看着面前巨大且喧闹的娱乐会所,扯了扯裙角不太熟练的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朝槿在酒吧区域点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晃了晃,杯沿碰到唇边,她没有喝,嘴角g起一个小弧度看着旁边跟随台上dj躁动的人群。
吧台周围的人惊yan于突然出现的朝槿,正想过去交流交流,几个工作人员却把她叫走了。
经理笑得像个老油条,点头弯腰请朝槿去包厢,“朝槿小姐,上次您和您朋友来玩,累积消费额度已经达到我们这里客户标准。”
他在包厢门口止步,刷开门卡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邀请您t验客户服务。”
朝槿心脏开始狂跳,这个包厢的照片在不久前她还看了很多遍,几乎已经刻入脑子里面。这一刻的真实感让朝槿紧张的吞咽,喉咙无bg涩。她握紧了手提包,悄悄深呼x1,压下心中的紧张感,扯起嘴角笑了笑。
白皙修长的手触上房门,轻轻一推,缝隙逐渐拉开。
在经历的注视中,朝槿走了进去。
房门合上,经理一个人站在门外,老狐狸一样y险狡诈的笑容仿佛是他脸上的永久面具。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朝槿站在门口,双手在前握着手提包的链条,用力到指关节泛白。她紧张的作出吞咽动作,才觉出喉咙g涩。
眼睛瞄了瞄手提包锁扣上的针眼摄像头,她悄悄深呼x1一口,放轻脚步往里面走。
包厢内很静,朝槿听见自己急促的呼x1声,她一边调整一边观察。套房的配置,冷se调的风格如同冰窖一般散发出森森寒气,这与张明给人留下的印象不符。
“哗啦哗啦”
浴室里响起水声,时间静默的,缓慢的流淌。不知是空调开得太猛,还是在寂静无声中放大了恐惧,朝槿浑身一颤,手臂泛起一层j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