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罗身形闪的极快,话虽然一齐出口,玉歌听见了也闪身准备跳开,但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那房梁上面唰的一下跳下来了一个人影,同玉歌瞬间便缠斗在了一处。
魔罗闪身离开之后定睛一看,那人影已经和玉歌缠斗在一起,再仔细一看那人不正是憧憧嘛!
只是此时的憧憧属实情况不太好,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
那双黑色的瞳孔此时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的竖瞳,嘴巴里面出嘶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在威胁挑衅对方一样。
她对玉歌一击不成被挡了回去,玉歌此时也才分得出神来看向憧憧,见到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惊,随即喊道:
“憧憧,你怎么了?我是玉歌!”
可此时的憧憧那里还听得进去玉歌的话,整个人朝着玉歌的方向便扑了过去。
玉歌眼见着憧憧没认出自己,也不是干站着等死的人,一个闪身躲过了她的进攻,伸出手来想要钳制住了疯的憧憧。
只是此时的憧憧明显要比之前的动作迅捷了许多,力气也大了许多,玉歌抓着憧憧的一只胳膊只觉得她浑身似乎是没有骨头一样,却莫名的有一股子力气。
情急之下也只能将她一把推开,那憧憧被推到了屋子角落的位置,此时已经有别的锦衣卫看到了屋中的打斗场景。
刚到门口便见到憧憧此时正倒在地上像一只软体动物一样蠕动。
众人一时之间都是面面相觑,刚刚憧憧的突然进攻魔罗和玉歌都始料未及,一时之间慌了手脚,现在她突然倒在地上匍匐着倒是更让人摸不到头脑。
有一个锦衣卫走上前想要将憧憧扶起来,却只见憧憧昂了昂脑袋,做出了只有动物才会做出的防备姿势。
玉歌见状慌忙大喊了一声——小心!
而此时那憧憧已经咻的一下弹射起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这股子力气,朝着那靠近她的锦衣卫便扑了过去。
那锦衣卫猝不及防之下被憧憧扑倒,魔罗就在一旁,眼疾手快之际一把按住了憧憧。
此时那锦衣卫在憧憧的身下,而憧憧又被魔罗死死地按住,两个人几乎就要脸贴脸了,那锦衣卫感受到憧憧身上散着一股子寒气。
根本没有人的那种暖和气,在对上了憧憧那双变异了的金色竖瞳,只觉得诡异莫名,顿时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快去拿绳子!”
魔罗对着众人喊道,此时众人才七手八脚的拿过来了绳子,将已经疯了的憧憧帮了一个结结实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看着憧憧被捆的几乎就剩下脑袋没被绑住,还顽强的在地上蛄蛹,众人无奈的看了看彼此,最终的目光还是聚焦到了玉歌的身上。
现在她是这个队伍的主心骨,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安排和调度。
只见玉歌沉默了一会之后便说道:
“今夜不值班的人都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同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虽然众人心中确实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玉歌的话她们不敢不听,听到玉歌都这样讲了也都是答应了一声,该回家的回家去了。
屋子里面逐渐恢复了寂静,除了阿五之外留下来的还有魔罗。
魔罗本是要跟着众人一起离开的,但刚要走便看到了玉歌的手势,分明是示意自己不要离开。
她定住脚步,仔细一想便知道其中的缘由——
憧憧便是在国师做法的时候昏倒的,此时了疯定然是和做法离不开关系,更何况这些个人之中只有魔罗的遭遇最特殊,玉歌于情于理也应该将她留下的,若是不留下魔罗反倒是要疑惑——这玉歌大人莫不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玉歌又再次跟魔罗细细的询问了一遍当时生的事情,魔罗仔细的回忆了一番也没有现什么有关于憧憧的不对劲的地方。
毕竟当时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缺德国师给她安排的濒死体验之中,哪有心情顾及其他人的动向,甚至说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
玉歌思考了一下说道:
“那时我看到憧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指着你的方向说‘蛇’。”
蛇?
魔罗的眉头皱了皱,想到第一个濒死体验之中那滑腻腻凉飕飕的攀附在自己身上如同跗骨之蛆的东西似乎就是一条条毒蛇。
莫不是憧憧也看到了?
那为什么玉歌没事呢?
魔罗考虑的这一点也是玉歌疑惑的一点,几个人以及已经昏迷了的憧憧在屋子里面,谁都没心情说话,一直等到了深夜,几个人实在是思考不出任何的可能性,玉歌这才说到:
“今日你们都先回去吧,明日我进宫去见见国师,今夜憧憧就留在镇抚司,其她锦衣卫会轮流照顾她的。”
魔罗走在回去的路上,对于今日生的事情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这国师真的想要报复自己直接将自己弄死便是,莫不是这国师是个变态,就喜欢在精神上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