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成天都在太监堆里打滚,而萧丞也只称得上是半个男人,可毕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又那样……不管她再怎么劝自己想开一点,也总不可能当作是被一个女人亲了吧。
她的耳垂生得圆润可爱,冰冰凉凉又细润如玉,比这世上最香醇的酒还要醉人,萧丞却一直清醒着,清醒得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心中微恼,忽得咬住了她的耳垂,恨不得咬落似的,都能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了。
锦一还陷在在羞恨之中,却被自耳根传来的疼痛刺醒了,本来不想哭的,可是实在是太疼了,疼得眼泪不受控地往外冒,一颗颗掉在他的手背上,像是能烫出窟窿来。
就算萧丞是真的想就这样咬下去,让她知道疼,看她以后还会不会听话,可到底还是舍不得的,又将渗出的血细细舔净,只余下一圈深深的牙痕,像是烙在她身上的印记,然后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
可锦一还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双手重新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就算泪水汨汨不止,模糊了视线,她也不敢松手去抹。
萧丞叹了口气,抬手替她揩去眼泪,然而说话声中却又听不出心疼,“薛公公不是说你的命任咱家处置么,哭成这样,难不成是想反悔?”
一听他提这茬,锦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怪不得那日他没有再多追问什么,原来就是在等着她跳进坑的这一天,这线放得可真长啊。
反悔反悔,要是真能反悔,她巴不得把五年前的所有都一起给悔了,也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多的祸根子!
再看看自己现在这样子,实在是可笑,捂着嘴又有什么用,要是他真的想,难道还有做不到的事么。
“奴才倒不知道厂公还有咬人的癖好。”
锦一把手放了下来,尽力把呼吸捋顺了再说,但难免还是会抽噎几下,“您要是舍不得割奴才的耳朵,奴才自己割了给您送来,犯不着像刚才那样,奴才受不起。”
犯不着么。
“对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咱家拿来又有什么用?”
他的嘴角微沉,凝目审视着她,“不知道有什么是薛公公不愿意给的?”
在这言语上做文章有什么意思,就为了割不割她的耳朵么。锦一听不明白,也不想和他周旋,“奴才脑子不好使,转不了多少弯,厂公有话还请直说。”
末了,又害怕他不肯罢休,遂补充道,“若您只是想问奴才同傅大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想必该知道的您都知道了,奴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早先拼了命地掩饰,如今反而不打自招了,甚至连解释都懒得说了,他还以为她要一直这样装傻下去。
虽然这话头转得萧丞不甚满意,却还是陪着她唱完这出戏,“薛公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