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采月真的是阿容的妹妹的话,那么这好像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不过萧丞似乎并不急着回答,还在低头盯着那碍事的披风看,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麻烦事儿一样,表情不怎么好。
锦一见他不说话,便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了然了,知道他是嫌自己把披风弄脏了,正在无声地抗议呢。
于是她挪开了踩着披风的脚,把上面的尘土拍干净,最后用手提着披风,这样下摆就再也不会被拖脏了。
做完这一系列为了让他安心的举动后,锦一抬起头来,继续追问道:“我猜对了……”
最后一个“么”
字被清脆的撕拉声盖住,她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情况,萧丞就已经替她将披风多余的一截撕掉了,以免她再被绊倒。
“……”
锦一的手还紧紧攥着披风,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有话没说完,被他夺走了注意力,微张着嘴,目光随着他的动作向下又朝上,只觉得“简单粗暴”
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这一行为。
然而这就是他,做的事总是比说的话更俘获人。
可萧丞神色未变,仿佛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撕下来的布料仍被他拿在手中,更衬得那只手明净如月,他还在仔细审视着那件披风。虽然不再完整,但看上去的确比之前的顺眼多了。
直到确定不会再出什么差错后,萧丞的脸色稍霁,这才想起锦一问的问题,微微颔首,“嗯”
了一声,证实了她的猜测无误,却见她整个人呆若木鸡,没了之前的喜悦,还以为她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来。
早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了,她居然还会被左右情绪?
一思及此,萧丞好不容易才展开的眉头又拢了起来,反问道:“怎么,难不成你现在都还很在意她么?”
人都是懂得趋利避害的动物,锦一一听他的声音不对劲,立马回过神来,表情真挚,不假思索道:“没有,我现在只在乎你。”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回答得太过毫不犹豫了,效果好像适得其反了,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氛围变得很是微妙。
但是锦一发誓,她绝对不是为了讨好萧丞才这么说,毕竟有时候下意识说出口的除了谎言还有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