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愈发清晰的脚步声中,与谢野晶子张了张口,却说出与方才问题截然不同的回答来,“我丢失了一只蝴蝶……是蝴蝶发饰……那是我所珍视的人送给我的礼物,最后他却因我而死……”
“蝴蝶…?”
斑目一辉稍作沉吟,将藏起的琴啾从口袋里唤了出来,示意它去停在与谢野晶子的手上——温热的一团毛绒绒停在她的掌心,成功使与谢野晶子的表情变得比刚才还要惊慌。
“我没有小蝴蝶,”
斑目一辉开口,“但是我有小肥啾。它同样是被我珍视的人所拯救下来的生命,不介意的话,就让它陪你会吧。”
虽然琴啾是依靠他喂的血转化成鬼才得以活下来,但那份想要救助弱小的心意,是只属于中也的温柔。
“…………”
与谢野晶子盯着停在掌心中的小肥啾,而它也正用滴溜溜的黑豆圆眼睛回望着她,歪过脑袋。
她噗嗤一声,突然笑了出来。
“什么啊,奇怪的家伙,居然会带着小肥啾来劫囚……”
她断断续续说着仍含笑的话语,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滚落腮边。
“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假装没听
()见吐槽的斑目一辉伸手将与谢野晶子横抱在怀里,“抓紧我,要离开这里了。”
“你会受到通缉的,”
与谢野晶子一只手将小肥啾揽在身前,另一只手攥紧他的衣襟,“军犬会坚持不懈的,直到找到你为止……”
——听到这句,斑目一辉思索片刻,“你说的有点道理。”
虽说他换个拟态就能轻而易举的躲过通缉了,但怀里的小姑娘可做不到这点。
在赶来的警卫终于排查到与谢野晶子房间的前几秒内,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管这里的人是谁?”
——门被打开后,对空荡房间面面相觑的警卫,只看到了碎裂满地的高强化防弹窗户玻璃。
…………
深夜。
既然此处是依照疗养院设计的隔离设施,自然也有配备给领导的专属休息室——舒适又精致,比与谢野晶子待着的潮冷房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今日,那位负责管理此处隔离设施的最高长官选择了留宿,此刻正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香。
原本他正做着美梦,漂亮的沙滩和棕榈树在他眼前,而身材火辣的美女正为他斟酒。对方低下头时,海藻般浓密的黑发垂落在他胸口,被动作带动时,仿佛在轻微的瘙着痒,又仿佛是细长的蛇类在缓慢绕着脖颈滑动、蜿蜒——
收紧!
他陡然自突然下坠的噩梦里惊醒,想要大口呼吸着来摆脱在梦里时产生的窒息感与心悸感,却在下一刻发现噩梦是真实的,他脖颈上被勒着某种材质特别的绳索!
“醒了?嘘……放轻松,只要你不乱动,它就不会勒断你的脖颈。”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口吻闲适得仿佛只是在与故友闲聊——至于这故友是故去的故,还是故交的故,就全看对方的态度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这样做,清扫血迹很麻烦。”
那个长官吓得眼泪都快喷出来,用眼神拼命示意自己绝对会乖乖听话。
脖颈上的绳索仿若活物,慢慢地松开了一些,好让他能够正常呼吸,开口说话。
大喘了一口气的长官这时才发现,那所谓的“绳索”
,竟然是从对方手臂位置所延伸出来的,由骨与肉交错构成的粗壮刺鞭——而那软肉的部分上甚至布有一张张利齿交错的嘴,正对着他张张合合,垂涎欲滴。
近距离直视这过于掉san的场景,常年养尊处优惯了的长官两眼一翻,当场直挺挺厥了过去。
正打算再多威胁两句的斑目一辉:“…………”
这家伙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弱了吧,站他旁边的小姑娘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斑目一辉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为与谢野晶子被他死而复生的把戏吓懵过一次,san值上限大幅提升的关系。
他不耐烦的操纵鞭稍来回抽了那长官两下嘴巴子,把他从晕厥中又硬生生抽醒。
“再昏过去就不用醒了。”
斑目一辉冷淡道。
肿着脸
的长官表情如丧考妣,但智商还是在线的,“您就直接吩咐我要做什么吧。()”
聪明人。?()_[(()”
那根刺鞭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贴着对方的脸缓慢移动,仿佛是在评估哪里最好下嘴,把对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冷汗直流,“禁止将今晚的事情透露出去,包括她,”
——斑目一辉另一只正常的手抬起,搭在与谢野晶子的肩头,“她闻起来很美味,我要把她带走当储备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