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周知道自家老板要早退后,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卫总,陈先生和李先生还在公司,您现在离开是不是……不太好?晚上约好一起吃饭,已经订好酒店了。”
他口中的陈先生,李先生就是法国派过来的那两名高层。这两人一个香港人,一个台湾人,是卫锦煊异母兄长的左膀右臂,两人这次来博朗,目的就一个,查账!理由还挺充分,拿了张打印纸的匿名信,说是有人举报分公司内部做假账,为了调查清楚这事,查账是必须的。所以两人回国后,身边跟了七八个下属进驻,态度很是强硬。
卫锦煊这些年一直留在国内奋斗,博朗有今天的成绩,虽然离不开法国总公司的资金支持,但基业,却都是靠卫锦煊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博朗虽说名义上是分公司,但实际上就是他个人产业。
现在卫锦邵急巴巴派了这些人来,原因他也清楚,不就是老头子住院以为没人能管制他,就想蹦哒吗?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手里有王牌,根本就不怕他这点鬼把戏。陈李两人,他高兴了就应酬,不高兴了哪凉快去哪呆着,比如现在,当然是他心中所爱更重要。
“晚上你带两个人陪他们消遣,账单找财务报销。”
卫锦煊穿上西装外套,拄着手杖就要离开,秦周回神,“卫总,老郑去洗车还没回来,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不用,有人来接。”
说到‘有人来接’四个字时,他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意。
秦周恶寒了下,这会儿觉得头都大了,老板光明正大翘班,把那两个难缠的人物丢给他,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是老板,自己是小弟呢。
在博朗,整个24层都是卫锦煊的办公室。没让秦周跟着,他直接乘了总裁专用电梯到地下车库,往左走20步就是一道铁门,这里与外面的整个车库隔开,和专用电梯之间形成了一处五十平方左右小房间,平时他的车就停这里。
张思宁大概十分钟后打电话说到门口了,因为之前经常跑这里送花,她和门卫都挺熟的,不用登记就进来了。照着卫锦煊的电话提示找到了他所说的地方。
看着他身后的铁门,张思宁问,“你怎么在这里等?”
这里是博朗大厦的东北角位置,周围花坛里栽种的花木长势茂盛,把这一块掩映的很不显眼。
卫锦煊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听到她问,他边系安全带边解释了一下。张思宁发了声惊叹,表示做总裁真好!
“你这是废话,”
卫锦煊好笑,“老板和员工之间,一个是统治阶级,一个是被管制阶级,公司员工之间为什么总是勾心斗角?除了利益牵扯,还有自身的问题,谁愿意被人束缚。”
张思宁直接回了个白眼,这人,随便一句话都要讲出大道理,她拍他马屁都没听出来,果然有代沟。
卫锦煊在她鼻子上拧了一下,“眼珠都翻没了。”
又看到车后座两个大塑料袋里装的满满的东西,“去家乐福了?”
他问,塑料袋上印有家乐福的logo。
张思宁嗯了一声,“我从中介公司出来顺道去的,晚上吃火锅,刚才我给曹婶打过电话了,让她把冰箱里的排骨煮上做汤底。”
“又吃火锅?”
卫锦煊忍不住调侃,“那买八块九的红酒了吗?”
张思宁又一个白眼送过去,哼了一声,“你这人真没意思。”
他伸手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抚了两下,又一点点往下,摸上耳朵,脖颈,上下流连,嘴里还轻声问,“没意思还喜欢我?”
勾得人心慌意乱。
张思宁被他摸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右边肩膀耸了一下,想甩开他的手,“我开车呢,别动手动脚的。”
她今天上身穿的是一字领的线衣,脖子上搭着大丝巾,正好遮住了裸|露的肌肤,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卫锦煊的手就这么得寸进尺的跑到了这里摸来摸去,嘴里还在追问,“说,没意思怎么还喜欢我?”
大有问不到答案绝不罢休的架势。
张思宁无语死了,她就随便一说,他怎么还追着不放了,抬起方向盘上的右手拍了他一下,“你不是最注意交通安全嘛,现在是干嘛呢!”
卫锦煊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好开车,手放方向盘上别乱动,怎么冒冒失失的。”
说着,手也慢慢收了回去,总之已经占到了便宜。
回到别墅,曹婶已经收拾好几样菜蔬装盘,张思宁把袋子提到厨房,从里面掏出自己的东西,牙膏,沐浴乳,护发素,还有一盒补水面膜。
卫锦煊上楼换衣服去了,从房间出来时,张思宁刚从楼下上来。看到她手里的东西,适时的恭维一句,“你皮肤已经很好了,不用贴这个。”
张思宁本来还为了之前在车上被他占便宜的事有点生气,听到他夸自己皮肤好,嘴角就忍不住勾了勾,但也不搭理他,直接回了房。可惜由于胆子小,不敢关房门,所以卫锦煊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她在做什么,对于她的爱答不理完全不放在眼里,反而还挺乐在其中的。
等吃过晚饭,卫锦煊才和张思宁谈论买房的问题。这时候张思宁也不矫情了,直接和他说了房主报价,卫锦煊沉吟片刻,说,“还算公道。”
“这还算公道?”
张思宁咋舌,“这边每平才多少钱,就算算上装修也贵了好不?”
“你是没见过更黑的,”
卫锦煊很淡定,“我这套房子如果卖的话,会比对方的报价高一成,现在中州花园的房子比较紧俏,这边位置好,挨着商务中心,报出这个价,可见对方确实急钱用,否则不会是这个价,买了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