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宁很快就把花包好了,然后发现沙发上的人好像睡着了?看他脸色实在白的离谱,张思宁走过去轻声叫他,“先生,花已经包好了。”
见他没反应,就又低声叫了两声,这个……不会晕了吧?张思宁有些害怕,也不敢用手碰他,转身就往外跑,他的车子停在路边,车里有司机。
老郑见花店老板跑了过来,知道肯定有事,赶忙下了车,张思宁就说里面那位先生好像身体他太舒服。
老郑当然知道老板这两天身体不好,晚上又喝了不少酒,哪里敢耽误,赶忙跟着张思宁跑进了店里。他见卫锦煊脸色煞白,又怎么叫都没反应,担心的不行,一时竟然就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问张思宁该怎么办。张思宁当时就囧了,边想着今天真是倒霉,边打120,等救护车的时候还担心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讹上,这个卫锦煊身份可不一般。
附近就有家附属医院,没五分钟救护车就来了,然后张思宁这边就被周围邻居围了过来看热闹,旁边发廊的老板还问张思宁需不需要帮忙。张思宁这会儿肯定不开心,硬扯了个笑说不用,人是在她店里晕的,她肯定要跟着去,匆忙拿了手机钱包钥匙穿上外套,店门直接从外面拉上锁好,就上了救护车。
这叫什么事儿啊!
到了医院,卫锦煊直接被推到了急救室,张思宁在外面椅子上坐着等,见跟着一起的那个司机在一旁不停打电话,脸色严峻的,好似里面的人是得了绝症快死了似的。张思宁心情越发不好了,人家这是在喊人助阵呢,她在这个城市孤家寡人一个,不知道找谁帮忙。
有医生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老郑赶忙挂断电话说他是,然后那个年轻的大夫就问了些病人之前有没有病史,失去意识前有什么症状有没有对什么药物过敏酒精过敏之类的,老郑就知道老板出过车祸,这两天有点感冒,酒精肯定不过敏,老板经常出席饭局,喝酒次数不少,没见过有过敏情况,别的就不太清楚了,张思宁在旁补充了他失去意识前脸色煞白的事,然后问大夫卫锦煊病的严不严重,大夫说现在还不知道,要做个详细检查。这时又出来个护士,拿着几张单子出来说让家属去划价交钱。张思宁看卫锦煊这个司机完全不顶事,又在打电话了,只得接过单子去交钱,这是破财的节奏啊。
等她划好价交了钱回来,急救室外面已经多了三四个人,都是西装革履一脸的精英范儿。张思宁过去把交了费的单子交给外面的护士,然后上次卫锦煊来买花时在门外打伞等着的男人过来和张思宁说话。先自我介绍说叫秦周,是卫先生的特助,然后问当时情况,说话语气还算客气,但还是让张思宁觉得不太舒服,好像那位卫先生会进急救室是她造成的似的。
可人家也没说什么,虽然自己很无辜,有点气闷,但张思宁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又一想,她是开花店的,又不是黑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卫锦煊一大男人,她一弱女子,明显力量不对等,这会儿冷静下来一想,店里还有监控呢,张思宁觉得自己被人讹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也不知道刚才在紧张什么。
☆、no05
经过各项检查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卫锦煊因为病毒性感冒导致免疫力下降从而引发轻度酒精中毒。情况不算严重,但需要好好修养。于是张思宁瞬间觉得压力木有了,自己清白了,大有沉冤得雪扬眉吐气之感。
其实也没人真怀疑她对卫锦煊做过什么,只是人嘛,就算自己啥都没做过,但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下,又是孤身一人面对几个成年男人,总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的,心虚又紧张,这是人之常情。
等张思宁回到店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之前走的匆忙,店里只伸拉门锁了,里面的玻璃门还有左边窗户的伸拉门都没动。老郑把张思宁送了回来,正好顺路把车开走。他想着一个年轻女孩大晚上的怪不安全,人家姑娘也是倒霉碰上了这事儿,等张思宁把该锁的门都锁了,他才放心离开。
第二天直到快九点了张思宁才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她昨晚回来收拾收拾到三点多才睡,卫锦煊没拿走的那束鸢尾这会儿就在她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呢。
昨晚的事,现在想来,实在乱七八糟。
等把店门打开,让陈萍萍许阳进来,张思宁打声招呼就上楼补眠去了,实在是困。本来陈萍萍和许阳还想问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听旁边超市的人说竟然还叫了救护车!只是见老板根本不给提问的机会直接上楼去了,两人也没办法,只好晚些时候再问了。
这一天过得风平浪静,张思宁起床后,除了接待了左右几个邻居,简单解释了自己昨晚的无妄之灾力求博取同情之外,就没别的事了。
过了几天,卫锦煊的司机老郑上门,说是来搬老板之前买的那盆桔梗,张思宁先礼貌询问了卫锦煊的身体状况,得知恢复不错,已经出院,就笑着说恭喜。然后也不深入这话题,而是回归正题,和他讲了桔梗什么时候浇水,怎么修剪花枝,怎么施肥,说得挺详细,老郑还专门要了纸笔一个字一个字记了下来,那认真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思宁说了什么要事呢!
“噢,对了,这个请收下。”
临走,老郑从外套口袋里拿了个信封出来,解释说,“那天在医院我也是急糊涂了,让小张老板交了医药费,我们老板知道后很是说了我一顿,多出的一些是我们老板对小张老板的歉意,请务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