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榆总觉得廖子斌没将实情完全说出来,即便现在说的也是为了刺激自己。
“原来我赵家的银子全被你这小人给吞了,你还我钱来!”
廖子斌哈哈笑道:“终归是妇人,你觉得我会将银子还给你吗?你还是想想秦承释到底能多拿你为重吧,听我说完你觉得自己还有狂妄的资本吗?秦承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意图,你不过是一时之乐!与其在这儿异想天开,还不如乖乖与我合作,到时我达成了心愿,自然也就会放了你,而你也算是报了杀夫之仇。”
穆书榆盯着廖子斌突然大哭起来,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廖子斌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恶心,面带微笑走了出去。
穆书榆等廖子斌出去后,便止了哭声,如此说来廖子斌抓自己肯定是为与秦承释谈条件多些筹码了,她可不敢奢望秦承释布置这样大的局会因为自己有所改动,哪有可能理会自己的生死,所以一旦谈判不成自己估计也就活到头儿了,还是应该尽快想办法脱身才是,只不过廖子斌对自己严密看防,一时也想不到办法。
穆书榆坐在窗前苦思,同时也震惊于赵辉之死的真实原因,秦承释一直瞒着自己可见他只当自己是个玩物。
“太妃、太妃。”
穆书榆回头见如兰如意都坐在桌前用饭并不曾喊自己,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太妃!”
又是一声轻唤,像是朋窗外传来的,于是略微将头探了出去往楼下张望。
下面确实站着一个人,不过是个叫花子,这人如何认得自己的!
“太妃,属下李博见,一直悄悄跟在你们后面。”
李博见翻墙进来多时,这些天终能找到机会与穆书榆说上话了,也是分外激动,他那日也摔了下来,醒后顺着地上的泥印子去寻穆书榆,结果却发现了穆书榆已被廖子斌给逮住了,自己一人之力也打斗不过,只能远远跟随,不过他身上既没干粮也没钱,一路上只能靠野果杂草充饥,有一次进了城蹲在路边时竟有人扔钱给他,这才好过些。
什么?是侍卫长李博见!
穆书榆又仔细看了一遍也没认出来,看他这样子也知吃了不少苦头,于是将身上首饰摘了下来扔了下去,为了不显眼也只是扔了两样小饰物。
“你去卖了换些钱也好办事,最好再弄些害人的药给我送来,越快越好,明日他们就要出发了。”
穆书榆也不知道应如何形容那些药名,只能直接说出自己的用意。
李博见捡起东西迅速跑开,找一背静处又翻墙出去了,穆书榆让如兰如意看着门口的动静,自己则一直守在窗口。
不到半个时辰李博见回来了,仍是那副叫化花子的样子,四处查看一遍,才将几个小纸包扔进了窗子里。
“太妃,属下会一直跟在后面,等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属下再想办法报信,太妃务必要保重自己。”
穆书榆点点头,看着李博见又走了才迅速将手里的药看了一遍,从毒药到泄药都已标记好了,李博见这人办事果然周到,之后便将药贴身藏好。
秦承释正在军帐中与范成智议事,便有守卫来报,说是护送太妃的侍卫在外面有急事要禀报。
秦承释心里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让人进来。
“你说太妃摔落到山下去了?”
秦承释平静地问着。
“回皇上,是属下无能,只是当时雨势过大,一时无法下去寻人,属下赶来报信,其他人在雨停之后便找路下去寻找太妃了。”
“太妃摔落山下已经几日了?”
“回皇上,从太妃摔落山下到属下赶到此地已有近九日了。”
“你们都下去吧。”
秦承释闻言半晌不语,最后挥了挥手。
九日了,即便是摔下去时保住了性命,那又能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呢,那么娇弱的一个女人,在荒山野岭如何生存。
秦承释不敢想了,坐立不安地在帐里来回走着,最后叫人进来:“去让白广清来见朕。”
“草民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