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和羲只有嫡皇长子出生时才能有此仪式,穆书榆虽然只是皇贵妃,但这样看来皇上已经视这个孩子为和羲的皇太子了,如果今日穆书榆生了公主那事情可以说还有待商榷,如今既是皇子那便再没他想了,现在是子凭母贵,不久可就变成母以子贵了,和羲后位非穆书榆莫属!
自打和羲有了第一位皇子之后,皇宫里就变得异常忙碌起来,皇子的生母亲荣德皇贵妃穆书榆倒还没怎么样,皇上却如得了活龙一般地宝贝,吃的用的讲究极其细致,众人都道这孩子是托生到福堆儿里了,身分尊贵不用说,难得的是皇上喜爱,宫里有谁见过皇上抱皇子公主的,人家皇贵妃的孩子就不一样,皇上只要见了就要抱到自己怀儿里哄逗一番,一众妃嫔既是羡慕又是恼恨自己得不到皇上的半点垂青。
“皇上快坐下歇歇吧,抱了这么半天手该酸了。”
穆书榆笑看站在旁边干着急的乳母,催促着秦承释将孩子交过去。
“朕有了儿子自然要多亲近,这孩子长得像你,也像朕,一看就是朕和皇贵妃所出。”
秦承释满脸满眼都是笑意,又看了一会儿才将孩子交给宫人抱走。
穆书榆好笑地说道:“本就是臣妾和皇上的孩子,长得像自是应该的,皇上也不要太过宠爱他了,会不成气的。”
“他还小,什么事儿都不懂呢,等大一些了,朕自然会亲自教习,和羲的太子定是要比常人多吃些苦。”
“皇上这话说得未免早了些,孩子性情都还没看出来,怎么就能立为太子,便何况宋大人还在为相位之事不自在,皇上还是不要再提太子之事吧。”
秦承释笑了:“朕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立他当太子还能立谁,况且即便是将来有了其他皇子也必定是皇贵妃所出,要立也是立嫡立长,所以你与朕的第一个皇子必是和羲太子,朕不是说了要亲自教他,还能走错了路不成?”
“皇上与其在这儿想这些,不如先将孩子的名字定下来才好。”
穆书榆也不知秦承释是怎么想的,孩子出生已近三个月了,就愣是没他满意的名字,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朕还真就已经想好了,就叫君颢,字安仁你看如何?”
穆书榆在心里默念两遍便点头称好:“还是皇上起的名字好,听着就有气势。”
“爱妃越来越会哄朕了。”
“好就是好,怎么倒成了哄皇上呢,臣妾可是喜欢得很。”
秦承释走到穆书榆身边,与她并坐在软榻上:“书榆,朕最多再过半月就要起程了,此次定要灭掉岩炙方会收兵,待休整一段时日再与东盛较量,只是朕不放心你和孩子。”
“皇上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臣妾在宫中安稳得很,前面还有白广清照看。”
“你有所不知,朕的兵力在诸国作战,战线过长,所以现在征战很是吃力。这次出征最重要的就是彻底收复诸国领地再集合兵力攻打岩炙,这样一来虞阳城内并不会有太多留守军备,白广清到底是文臣,朕怕的是乱世之时他掌握不了大局啊。”
秦承释最担心的莫过于此,自己这一走虞阳城内和宫中守备匮乏,真出了乱子穆书榆和孩子会为人所害,不过虽是担心却又无万全之法,现时的境况确实是让他无奈。
穆书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原来秦承释多方出兵,兵力已是不足,但此仗却又非打不可,想了想才道:“皇上,臣妾家臣潘永一干人等一直忠心不二,不如将他们调入宫中,这样定能稳妥不少。”
“也好,这样朕也能更放心些,蒋学坚他们朕也会给你留下来。”
穆书榆没有拒绝,这个时候她不能拿孩子的安全开玩笑,不只是自己的儿子还有福欣也不能有半点损伤。
之后的半个月,秦承释除布置政务军务之外,其余时间都是留在和安殿与穆书榆在一起,直至临行前一晚,两人均一夜无眠。
穆书榆也知秦承释此次征战归期不定,心里越发难受,只觉还未离别已是开始有些怀念,两人各自絮叨嘱咐诸多事宜,天明之时秦承释终是带着大军远去了。
自秦承释走后,穆书榆整日带着两个孩子,不时也与贤妃和穆书燕聊天儿解闷儿,而与惠妃宋月颖的关系则是变得有些微妙,两人都是尽量无事之时不相见,即便是见了面也不多说其他,一个多月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一日,穆书榆先是哄了福欣午睡,又带着人去偏殿看君颢,只刚到殿门前就见外面的守卫和宫女太监倒了一片,心里顿时一沉,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往殿内冲去,潘永等人见状立即拔刀在旁护卫,又让人去找蒋学坚和白广清。
“把孩子放下!”
穆书榆进到殿内正看见有七、八名身着太监服的男子要从殿后的小门儿出去,于是也顾不得性命直接就扑了上去,潘永一干人也是直冲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