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修士死了。”
说完这句,李川便把他编的鬼话与刘参军说了一遍。
“原来都是异鬼作乱……”
刘参军点点头,说:“反正这事,涉及玄门,有个解释,能把流言止住就行了。现在有钦天监与几派玄门高人作保,我在郡守那里,也能解释得过去。”
他叹了口气,苦笑说:“朝丙郡一直挺太平的,但是去年出了妖祸,今年又出现异鬼杀人,总觉得这世道,又要乱起来了。”
“反正能结案,就好。”
李川说。
“你说得对,”
刘参军也是个洒脱的人,他说:“既然这个案子结了,那今日还是由我做东,我们去画舫上吃饭,不醉不归。”
“好啊,等温道长来了,一起去。”
到了傍晚时分,温故应就现身,他说:“下林山已经无碍了。”
刘参军也已经得了下林山重新出现的消息,放下了心来。
吃饭,喝酒。
李川问起吴郡守来,“郡守大人又去县里巡视了吗?”
刘参军苦笑,“吴大人素来不喜欢与修士打交道。他……他觉得修士不事生产,四处闯祸,又没人治得了他们……他不是指你们,而是……”
“我懂,我懂。”
李川敬了刘参军一杯酒。
船摇水荡、群星点点。
听刘参军说衙门里的轶事,温故应讲玄门中种种事迹,又看包厢外女子唱曲舞蹈,吃菜喝酒都随意自在,心中一片祥和平静。
突然听到了扑通一声,接着一只鸡从湖中飞了起来,一边用力拍翅膀,一边尖叫,翅膀上的水珠甩在了李川的脸上。
是公二喝醉了,想要去捞月亮,结果掉了下去。
温故应伸手,把公二接了回来,鸡眼朦胧的,显然还醉着。
他拍拍鸡头,“公师弟,醒醒。”
公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立时无地自容起来,“大师兄……”
“无事,无事,”
温故应将他放在椅子上,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说:“今日就到这里吧。李兄,刘兄,两位师弟,我们来日再聚了。”
没有等李川刘兄开口,他便走到船头,踏空而去了。
“温道长真神人也。”
看着温故应的背影消失在月影中,刘参军感慨。
“嗯,温神。”
李川说。
……
第二日早上,吃过早饭后,李川也与刘参军告别,带着公二旁三往云桥乡赶去。
路上的时候,他拿出天音壶细看,细心地察看着瓶身,将手指轻轻拨了下瓶口上的叶子,壶中便传出一阵轻柔的声音,婉转温顺。
小老鼠,小老鼠,小老鼠。
李川在心中默念。
不一会儿,一只灰毛小老鼠蹲在了小桌上,他还用爪子揉揉眼睛,似乎刚刚睡醒,看到天音壶后,他眼睛一下了光,“你补好了?居然真补好了?”
小老鼠跳到李川手上,围着天音壶左顾右盼,“品质还提升了?不对……嗯,这个是符文?看不懂看不懂,”
小老鼠摇头晃脑,“你还是有点厉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