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水泽牙齿一咬,翻脸撒泼,指着古叶舟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把我叫到没人的地方好强暴我是不是?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这样龌龊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我呸!我是不会跟你这种色鬼走的,我清清白白的女子,我男人又刚刚死,我要为他守孝,不会屈从你的!呸呸!”
说着,连着往古叶舟的脚下吐口水。
四周的村民都知道古叶舟为什么要找水泽,自然也就不听水泽这一套,不过,其他的灾民却不知道,一个个用怪异的眼光望着古叶舟,有的小伙子甚至站了起来,抱着双肩冷漠地看着古叶舟,随时准备出手英雄救美。
古叶舟从怀里取出那张卖身契,高高举起:“看清楚!你的卖身契,龙家大少爷龙彪已经把你作为报答我救命之恩的礼物,转送给我了,所以,现在,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主人。你说你该不该跟我走?”
一看到那张卖身契,水泽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围观的村民都笑着点头。三柱子把她卖给龙家抵债的事情,整个村子差不多都知道了,而古叶舟制住山贼领,逼迫山贼放了大家,包括龙家的人,龙家人当场给了古叶舟这张卖身契作为报答,这也是很多人都看见的,只是水泽当时已经先走了,所以不知道。
水泽的家人本来也要过来阻拦的,可是一看见古叶舟手里的卖身契,顿时都缩了回去,装着没有看见。
四周不清楚真相的灾民听了古叶舟说的话,又看见他手里的卖身契,而那女子也无言以对,便知道这是人家家务事,自然是管不了的。便一个个坐了回去,懒得搭理了。
水泽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脸色有些苍白,结结巴巴问:“你……,你想怎么样……?”
古叶舟二话不说,抬手一记耳光打了过去,啪的一声,打得水泽原地转了一个圈。捂着红肿的脸颊,惊恐地望着古叶舟。
古叶舟冷冷道:“我本来不打女人,可是,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贱人,只能用巴掌说话!我是你的主人,你却不叫一声老爷,张口‘你’闭口‘你’的,没点规矩。我这一耳光,便是打你这贱婢不尊敬主人!你服不服?”
水泽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先生,啊不,老爷,我错了,我先前把老爷您说出来,也是为了活命,老爷您就饶了我吧!”
“跟我走!”
“老爷,饶命啊!奴婢错了,奴婢给你磕头!”
水泽咚咚地磕着响头,连额头都磕烂了。
可是,古叶舟半点都不动情,冷冷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自愿跟我走,还是我动手?”
水泽突然起身,往后面就跑。
古叶舟抢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将她摔倒在地,倒拖着往城隍庙门外走。水泽双手胡乱抓挠,杀猪一般的惨叫。所有的村民都惊呆了,在他们眼中,教书的古先生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斯文人,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过,但是知道其中内情的人都觉得水泽忘恩负义出卖恩人,活该遭此报应,都拊掌叫好。
古叶舟一路拖着水泽往外走,四周的灾民都惊讶地望着他们。古叶舟另一手举着卖身契,大声嚷着:“他男人把她卖给我了!这贱人不肯跟我走!只能这样对付他!”
一路的说着一边往外拖。沿途的灾民听他这么说,也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古代,主人当众殴打仆从的事情太多了,没有什么奇怪的,甚至觉得应该,所以不少灾民反倒幸灾乐祸地大声的叫好。
水泽想不到文雅的书生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在她的手下自己压根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就跟婴儿一样,被一路拖着走,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只能尖声叫着:“老爷,奴婢听话!奴婢听话,奴婢自己走,自己跟你走,饶命啊……”
古叶舟这才停下,放开了手:“你要是敢再跑,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
“奴婢不敢了……”
水泽哭哭啼啼从地上爬了起来,埋着头跟着古叶舟往外走。
出了城隍庙,古叶舟一直往前走,水泽跟着。来到了南城一家抵挡青楼窑子门前停下,这是古叶舟以前进城摆摊给人看病的时候经过知道的。
他走上台阶,门口的龟公看见他,很是有些差异,因为他们这窑子,属于低档次的青楼,来这里花钱的,一般都是那些光腿子的贩夫走卒,种田苦力等下层人。很少能看见古叶舟这样穿着长袍的读书人,所以有些惊喜,赶紧的过来,满脸是笑:“先生,爷,您来了,有没有相好的姐儿?没有没关系,我给您找,我们这新来了一些姑娘,其中有两个才不过三十多岁!很水灵的,要不要给你叫一个?”
三十多岁就算年轻的?可见这家青楼窑子的妓女都是些年老珠黄的中年以上妇人了。正合心意,便道:“我是来卖婢女的,叫你们老鸨来!”
龟公更是诧异,一个读书人亲自登门卖婢女,更是稀罕,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水泽,见不过二十岁出头,脸蛋腰身都还不错,算得上有几分姿色,特别是眉眼间的狐媚劲,可是他们青楼最缺的,更是高兴,忙不迭答应了,赶紧的一溜烟进去了。
风流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