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心亭摇头,为东庭秀的病理情况叹息。
东庭秀拧着眉,他这些小动作,别人也注意到了?可为什么跟班从不跟他讲。
“你等会还要去洗手么?”
晚心亭伸出手,握住了东庭秀的掌心,捉住了他。东庭秀霍地将手甩开,像被剧毒蝮蛇咬伤手腕,顿感阴寒。
晚心亭耸耸肩,她还是不逼迫东庭秀了,他又紧张了。她只是想看东庭秀的强迫症有没有加剧,严重的患者,会将手背搓洗破皮。
“你要什么?”
东庭秀问,“不。先别说,我要先确认你拍摄的内容,你无视我的意愿拍摄了我。我会请律师控告你。”
“随你。”
谁还不是个财阀,幸好不用给东庭秀介绍律师团队。
晚心亭噗嗤一声笑了。
她侧了身,托着脑袋去仰视东庭秀,神情足够轻慢,但眼含春水,眨了眨浓密修长的睫毛,像在与顶级财团的少爷调情。
晚心亭去勾住东庭秀衬衫的纽扣,洁白的仿象牙骨质纽扣,东庭秀很喜欢穿干净的白色。
“你又紧张了。晚上来找我。现在没手机。”
晚心亭霍地将那颗纽扣拽下,攥在掌心握紧,“庭少爷,那晚睡得很好吧。还想再被治疗一次么?”
东庭秀咽了咽分泌的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他没有说出让女人滚远的粗话,也没承认想,反而用上温和的警告:“离我远些。”
东庭秀转身走了。
晚心亭躺在沙滩椅上,撑开阳伞放在椅背上遮阳,浅眠一会儿,等待宋准做好饭来叫她。
过了一小时,宋准来沙滩椅的方位,叫晚心亭吃饭。
刚才宋准在做饭时,听到白熙珍同金梦书吐槽鞋底入沙不舒服的事,金梦书就表现他乐天派暖男那一面,他会和金梦诗来掌勺,让白熙珍去找个地方换个舒服的鞋穿。
宋准获取到有用的信息,他去棚屋的行李箱拿了包婴儿湿纸巾,叫他的大小姐过来吃饭。
晚心亭是被眼角的触感弄醒,湿润又轻柔,绵密得像在眼角落下一串串吻。晚心亭醒来睁眼,就看见宋准捏着湿纸巾在她眼角轻抚,很难说清楚,宋准脸上有什么表情,既不温柔,也不冷肃。
就像侍弄一只娇气小猫,不怎么喜爱又迫于责任非要照顾的无奈表情。
“醒了?”
宋准问。
晚心亭迷蒙嗯一声,踢了踢脚踝。
宋准收了手,站得远了些,没人拍摄,他也和晚心亭保持克制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