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卑鄙地吞咽下垂涎糖果而流溢出的涎水,凸起的喉结滚动,代表他忍耐到极点。
他想到了如果是自己,在这种场合,被另一个男人观看,以疯狂的方式被晚心亭拿捏,他的心脏悸动到要从胸腔跳出。
好疯的女人,金梦诗,在这一瞬间快要“爱”
上晚心亭了。
对,就像飞蛾扑火地“爱”
上了。
明知是违反自然规律,明知是死路一条,颜面丧尽的他,也想撞破所有束缚他的规则,癫狂到失去所有理智,飞向燃烧的火焰。尽管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万劫不复的焚身。
晚心亭没有被金梦诗突然起来的弯下腰吓到,她软绵绵的小腿一颤一颤地晃动,照常地欺辱着东庭秀,玩弄着大少爷。
她外表是平静的,内心是邪恶无序的,她还悠闲地随留声机哼起了歌。
“嗯哼嗯哼~~”
她哼的是悠扬的古典乐。
东庭秀咬紧了牙关,脑子里警铃大作,最高的红色危机警报亟待他去解决。
金梦诗绝对看见了!
他这副被刁难的丑态,被另一个男人看见了。
可东庭秀却抽不出一丝力气阻止,他怕一开口,泄露的是不知廉耻的呻吟。他仅仅咬住唇去抵抗女人的手,就已经耗尽全身的心力了。
他真的好无助,好想哭,好想躲起来,躲进衣柜里藏住就不用面对这一切。
他无法想象金梦诗抬头看他的眼神,万一金梦诗讥讽他怎么办?万一他再被威胁怎么办?金梦诗的家庭他是了解的,他的母亲会和他祖父参加宴会,而他的父亲在政界,那是他祖父被警告不能踏足的区域。
这都怪女人,都怪她要送给别的男人戒指,才叫他被看到了。
这一切的错都是她造成的,她是恶魔,派来惩罚他的。
金梦诗在桌底找戒指的时间过久了,晚心亭没忘记节目组还在拍摄,她用指骨敲了敲桌沿,清脆的响声,提醒金梦诗的失神。
晚心亭:“还没找到吗?”
金梦诗立马喜悦说:“找到了。”
他直起腰,阴郁惨白的脸勾出得体的笑,眼镜片后颓靡的深邃眼窝闪过狡黠的光,可他装的像什么也没看见。
心知肚明的体面是他们这个阶层最好的衣服。
晚心亭替金梦诗找好耽搁时间已久的借口:“太小了吧,很难找?辛苦你了,金先生。”
“叫我梦诗吧。”
金梦诗殷切说,“你都送我戒指了,我们是否成为朋友?您不介意我用平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