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通,心情好了,忍着嘴巴舌头疼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这才推起自行车去上班。
等他到了单位,却发现?同事们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他不明所以,但等他到了办公室,被领导叫过去谈话的时候,他终于知道同事们的目光为何奇怪了,天塌了,林五丫那?个?贱女人,竟然不守信用!
他该怎么破局?
大仇得报
百货大楼的一间办公室传出来一阵怒吼,“罗森,堂堂海城大学?的高材生,海城大楼的预备干部,竟然不知廉耻地骗婚,靠女人供养,吃软饭,无耻之极,我们单位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领导吼完,抓起桌上的一沓传单砸他?身上,再?次怒吼:“你不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罗森颤抖着手打开传单,上面是讨伐他?的文章,说了他?骗婚的过程,把牛角岭大队出具的结婚证明,还有他?们往来的书信,还有汇款单的票根,也都印了上去,虽然传单体积有限,不能够把所有的书信和票根都印上去,但有几张佐证坐实?他?的罪名就好。
他?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紧地抓住传单,手上青筋都爆起了,并且大声?分?辨道:“主任,这不是真的,我虽然在农村跟林沐瑶结过婚,但那也是迫不得已,是为了救她,这些年,我虽然花了她的钱,但离婚后也连本带利地还了她。”
主任的怒气缓和了少许,问:“有证据吗?”
罗森赶紧道:“有。”
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让林沐瑶写下了收条,此刻可不就用上了。
主任赶紧道:“赶紧回去拿了,然后发?表声?明澄清。”
罗森也知道耽搁不得,否则事情传开来,他?的名声?彻底坏了,再?洗白就不好洗了。
不过收条没带身上,他?怕丢了,放在家里了,于是着急忙慌返回家里拿,等?在自?己房间书桌抽屉里的一个小盒子里,找到收条的时候,他?傻眼了,明明写着字的收条,此刻却干干净净的,哪里有字的影子。
他?怕自?己找错了,赶紧又翻箱倒柜地找,可是都没有找到,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林沐瑶给耍了,她写收条的笔肯定?有问题。
他?爆怒出声?,“林沐瑶,你个贱人,我跟你势不两立。”
但骂了又能如何,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
他?木愣愣地回到单位,刚走把自?行车停下,“啪”
的一声?,脸上挨了一个巴掌,他?回神一看,是赵碧云。
她此刻正?红着脸,瞪着眼,等?他?看过来,便怒骂:“罗森,你个大骗子。”
罗森捂着脸,本就愤怒填胸的他?,此刻更是怒火高涨,但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压下了所有的怒火,脸上换上委屈的表情,“碧云,我没骗过你啊,我真地和林沐瑶没有发?生过关系。”
这个赵碧云相?信,但是想到传单上印的信件,那信里罗森写下的甜言蜜语,她心头的火就直冲头顶。
她气地一手拿着传单,一手拿着用手“啪啪”
地敲打着传单,“你不是说你对林沐瑶没感情吗?没感情,你能称呼她我的爱人,还想把她接城里?”
说到这里,她眼睛变得通红,含着泪质问道:“罗森,你跟她写这些信的时候,我们俩已经开始处对象了,你对得起我吗?”
她爸是采购部主任,她妈是妇联主任,也是干部,她是老幺,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唯一的不顺心,就是去农村插队当知青。
但她到了地方?,就嫁给了当地大队长的儿子,婆家对她百依百顺,又有家里爹妈给邮递的补贴,她的日?子除了没有在城里方?便,过得还挺滋润的。
后来她离婚回城,学?习了几年,在79年考上海城大学?,在学?校认识了罗森,跟他?相?知相?恋,罗森是一个很懂她的人,人前人后给足了她尊重和体贴,让她一度被人羡慕。
如今罗森骗婚,吃软饭,又忘恩负义的名声?,随着传单,整个单位的人都知道了,大家看她的目光,从以前的羡慕,变成了如今的同?情。
她是天之骄女,竟然让别人同?情了,这让她怎么接受?
罗森赶紧指天发?誓,“碧云,那些信不是真的,是林沐瑶找人模仿的。”
谎话那是脱口?而出。
但他?虽然说的信誓旦旦,也得赵碧云愿意相?信啊,现在他?在赵碧云那里的信用是负数,赵碧云没有想到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还要骗她,气地抡起巴掌就扇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骂道:“罗森,你当我是傻瓜,随便你糊弄吗?”
打完人,她扭身就走,她虽然是二婚,但是家世好,又有文化,离了罗森,还有大把男人随她挑,现在的罗森已经不值得她浪费任何的精力。
罗森慌忙去追,他?如今名声?坏了,也不好挽回,提干也甭想了,赵碧云是他最后的机会。
“碧云,你听我解释。”
他?出声?苦苦哀求。
赵碧云扭身,铁青着脸呵斥,“别跟着我,要不然别怪我把你工作也搅黄了。”
她要的是给挣面子的男人,不是一个带着污点,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的男人,罗森已然不符合要求,她再?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罗森眼睛通红地质问:“碧云,我只是做了一点事情,你非要这么绝情吗?”
“罗森,你配跟我说这话吗?”
赵碧云冷冷质问后,又道:“记得把借我的钱还了,忘记你现在没钱了,那就从你工资里扣,直到扣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