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我怎么说你才满意?”
“不是我满不满意的事啊!是乔俊婷害人家实习律师能不能转正的问题。”
“你跟我说这个,跟我有关吗?”
“当初,是你……哦,不对!是乔俊婷要我帮她找律师的。”
“她让你找你就替她找呀?”
“啊……文丽,那天晚上,你也要我帮她的!”
“我让你帮你就帮啦!”
“文丽,我想不到你会说这种话。”
“签约解约,是两厢情愿的事,我们谁能作得了婷婷的主?她是怎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
李寻安一时语噻,恨声说:“我不想跟你吵。”
文丽反问道:“是我想跟你吵吗?”
文丽一句一问,李寻安听得火大,他转身扭头就走,去了他的书房。
由于郁闷难当,李寻安只感觉气喘不上来,站在窗口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有所好转。他重重地叹了几口气,接下来怎么办?
他接连抽了几支烟,稍稍平静了些,已经猜到,乔俊婷既然与文丽通过电话,那只能说明,乔俊婷是自知理亏,才避而不见。
李寻安感到无助又无奈,他想给薛静打个道歉的电话,却又想到,光是没有意义的道歉有什么用?他又想给薛静条安慰的话,打开微信才记起,昨天没有想到加她的微信。李寻安长叹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文开门来叫他吃饭。李寻安一如既往,收起恶差的心情,装着没事一般说:“好!来了。你洗手了吗?”
“还没。”
“去洗手!叫小珏一块去洗手。都洗了手吃饭哦!”
李文答应着去了,候珏也是“噔噔噔”
连蹦带跳着去洗手了。
李寻安午饭没吃多少,此刻却并没有饥饿感。他不矫情,不饿也得吃饭。胸闷气短的事也不提。
文丽的做法与李寻安相同,就算心情再不好,她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作。吃饭时,她用平静的语气问着孩子作业上的事,李文是有问必答,候珏则是习惯成自然,她对文丽要比妈妈还要亲,叽叽喳喳说着今天学校里的事。
听着候珏的说话声,李寻安的心一动,要不是有候珏在,家里又将是一顿了无生趣的晚餐,也就偷偷叹了口气,要是候珏天天来吃饭就好了。
在饭桌上,受冷落的永远是李寻安。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在孩子的眼里,今天和昨天没有区别。只是在李寻安和文丽的心里,悄然间隔了一条冰冻的丝线。
这顿饭,李寻安吃得沉重又压抑。饭咽不下,气喘不过来。
这碗饭,他吃的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