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语这才松了劲,先深呼吸一口气,把裙子穿好,再回到洗手间仔细地洗了脸,把刚过肩的头发熟练地挽成个丸子头,又依次用瓶瓶罐罐把一张素脸搽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般出来,整理今天要用的东西。
江初语的母亲早逝,是江教授又当爹又当娘把她拉扯大,父女之间也没什么顾忌,俩人互相进对方的房间,从来都是直接闯。也就是这几年,江初语才要求进门得先敲门。
不过江教授基本上都记不住。
因为放心不下单独在家的父亲,江初语过了必须住校的大学前两年,就开始走读。
不过负作用是每天得提早半小时起床。
她这个年纪,正是贪睡,每天都顶着一张特困户的脸艰难爬起来,再跟着老爸江教授的车去学校。
今天因为连番惊吓,江初语的瞌睡虫倒是被吓跑了。
“老爸,你头不疼吧?”
吃着亲亲老爸买回来的早餐,江初语关心地问。
“不疼了。快吃。”
江教授酒量虽然不太行,酒品却很好。喝醉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江初语不疑有他,埋头苦吃。
昨晚她没吃多少东西,后来又撞上那件事,折腾到很晚才睡下,早就饿得前片贴后片了。
“昨晚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教授看女儿一脸若有所思,出声询问。
“唔……”
江初语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茶叶蛋,拿起豆浆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昨天遇上蓓表姐和……表姐夫了。”
“哦……”
江教授点点头,继续看报纸。
江初语抹抹嘴,双手捧着豆浆:“老爸,他们感情……是不是不太好啊?我记得去年表姐要考研,表姐夫还不让来着。”
江教授默了默,徐蓓是他小姨子的女儿,自从妻子去世后,大家就没什么来往了,徐蓓的事,他懂得还不如江初语多呢!
江初语见他不说话,只当他默认了:“老爸,你不知道,昨天我看见表姐夫打表姐,打得可凶呢!就大街上!”
她越说越来气,BLABLA把昨天的事通通倒了一遍,才翻着白眼感叹:“老爸,当时我真是吓死了!”
还有这事?
江教授仔仔细细地看着女儿:“你真没受伤?”
江初语伸出两只手臂给他看:“没有没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江教授突然问:“那昨天是谁送我们回来的?是齐涯吧!”
他虽然老了,却也不瞎。昨天齐涯看自己女儿的眼神,啧啧!
听到这个名字,江初语不由噎了噎:“不是。没人送,我自己开车回来的。”
江教授这才急了:“你开的车?”
江初语是拿了驾照没错,可她没上过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