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长说“我也清楚,都是没办法的办法啊。”
秦局长的妻子是工人,秦夫人调入角亥台以工代干,再工转干,人员关系要走省局的程序,这样办不容易。秦夫人并不是真的进入台站,只是走个手续,目的地是市塌陷局,由塌陷台调进市塌陷局,并不落脚塌陷台。秦局长办事明白,省局乐得送个人情,这样代干、转干、调动都非常顺利。
好多的事,次第浮出水面。
许台长退休后,市局的人开始难秦局长。
这年的年末,塌陷系统开始评聘专业技术职称,职称和职务分开,职称和工资挂钩,但工作中必须服从有职务人的领导。一个人不可双跨,就是说选定一个不能随意变更,两条路只能选其一。
3992年7月,塌陷专业本科毕业的甄明进入市塌陷局的业务科。
乌焦青说“我们那点儿事,柏台长是清楚的,是吧——。柏台长,我反对谁也不反对你,将来呀我想啊——,是吧——,你明白的。”
柏台长听懂了,未置可否。
柏副台长需要有人支持,就把许台长说的话告诉给了乌焦青。
工作交接的时候,许台长对柏副台长说“乌焦青这个人不可重用。”
柏副台长临时负责台站的工作。
许台长卸任,恰好赶上古国的一个政策,提前退休一年涨一级工资,许世麟提前三年退休连涨三级工资。
许台长说“唉!跟你说不明白。”
郑树林一撇嘴,“哎!当初你整乌台长下台的时候,不也是一门心思要当这台长吗?”
郑树林实话实说“都想干干,就像我这样的人都想干上个三两天。”
“这不是一个好活啊。”
许台长说。郑树林反讽道“那我的活就是好活呗?”
“你当然这么说了。”
郑树林说。
许台长明白自己的处境,心有不甘,心中满是委屈,想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倾诉倾诉,对郑树林说“你说这人非要抢这台长干什么?”
投票的结果被邢处长带回了省局,徐局长召开局领导扩大会议,研究这份民意投票的结果。
邢处长搞了一个投票,结果是全票要求罢免许台长。
邢处长带队的调查小组又来了,进驻角亥台。
上告信一封连一封,直接寄给邢处长。
许世麟的支撑物坍塌了,平静了三个月的角亥台又沸腾了。
两个月后,市长刘大扒下台,许台长的市长同学进去了,许台长顿时蔫了。
对许台长的处理暂时搁置,因为刘市长为同学出面,徐局长不能不给面子。
“许台长真的有问题。”
在省局领导班子会上,邢处长说“他太不检点,大的不说,举一个小例子一把椅子一百二十元,满市场找不到这样的高价椅子,本来十把椅子的实物做了二十把的账。”
邢处长的意见很明确,“我建议免去许世麟的台长职务。”
“我明白,我明白,这笔钱我无权过问。”
邢处长说。
许台长知道自己出言不妥,忙说“不是,邢处长我的意思是——。”
邢处长真怒了,“好大的胆子,没国法啦。”
调查他,因为逼问得太详细,许台长的脾气一天大过一天,最后一天,他对邢处长大喊“我要来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你冤枉?送羊肉的事,只有你我知道。”
许台长在责怪钱想。
“许台长,我冤枉。”
钱想争辩道。
“那样详细的数据都是哪来的?跑不了你这个出纳。”
许台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