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荣对刘朝阳说“小刘就——别评论——大姐了,最好别——说话了。”
“你妈啊——,我闭嘴。”
公孙台长说“今年啊,我台的工作繁杂,绿化庭院、装修办公楼、山洞扩容、安装调试仪器,不可能把精力都投入到观测工作中,不能求全,大家都很努力的。如果有问题,责任都在我这个台长的身上。没什么,我先回局里,汪副台长领队,两个科长带全资料随行。上交资料以后去找我,评比会召开的前夜咱们在像点样的饭店会一会各个项目的专家组成员,包括杨哥。”
乌焦青凑近钱想耳边说“公孙台长就是公孙处长,是吧——,都明白的。”
其实声音并不小,公孙台长一指乌焦青,“乌大哥别想歪门斜道,贿赂评委索要名次是在搞不正之风,我们不做。酒桌上咱们求他们给我们台站评最后一名,这总可以吧。”
“对,要最后一名,公孙台长就是高!是吧——,都明白的。”
“乌大哥别竖大拇指,我刚才是开个玩笑,就请你们喝酒,台站以外的人一个不请。为了得个好一点的成绩请所谓的专家们吃吃喝喝,我颜面扫地。我代理台长的台站取得末流成绩,是我这个人不称职,你们说我不称职吗?“你妈x的,我看谁敢说。”
“我对我的手下绝对有信心,正常参加评比。我斗胆预测,综合成绩得第一名是不可能的,同样不可能的是成绩最差。”
“我们角亥台的台长是上派的公孙处长,是吧——,都明白的。”
公孙权对乌焦青说“我是副处长。”
“我说的是不久的将来,是吧——,都明白的。”
公孙权代理台长这年,省内角资料评比,角亥台取得两个第三名。在新年的酒会上,全台人都拿本年度评比成绩来祝酒,大家都喝高了,能喝的公孙台长也喝高了,“你们的思想里存在原则上的错误,不要把成绩看得太高,有一个好的成绩固然重要,没有也不可怕。成绩不一定全靠闷头苦干,靠努力能取得好成绩,但是永远得不到第一名。你们业务人员总拿专业工作说话,说什么把当官的放到实际观测工作第一线,不如一个台站的小兵。这是悖论,官员的努力方向不在业务上,如果把精力放在观测的工作中,也一定是顶尖的,在官场上不行的在任何地方都不行,在官场上能兴风作浪的,干什么都不会落后。你们要知道,我对一线的工作没有兴趣。不过说回来,没有塌陷台就没有塌陷局,一线的工作很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你们这个基础,就不存在省局的高楼大厦,但是你们不是高楼大厦,永远不是。你们是地下承压的石头瓦块,地表以下默默工作没有必要露脸。我请大家保持头脑清醒台站、省局、古国局之间的层次分明,不可擅越。”
陈信刚有点不高兴,“我也请公孙台长别忘记,你是台站出身,由台站转入省局的人充其量是二等人,真正局里的人都是嫡传自高贵纯正的血统,公孙副处长也算不上黄金家族,将来你儿子才算正统的省局人。”
公孙台长说“陈大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乌焦青突然大声说“高!实在是高!是吧——,都明白的”
“你妈x的,说来说去我们是你妈x的杂种。”
本台站提拔的新台长尽量远离老台长,因为老台长不论说什么都是干预。说的事情好办等于邀功,说的事情难办等于出难题。省局下派的公孙台长是代理台长,他遇事就问计俩个老台长,“大家都听见没有?老台长指出不足的地方,我们应该改正。”
公孙台长又说“你看,这话是老台长说的,不是我有意为难大家。”
柏台长和许台长受到公孙台长的不断邀请,特别是许台长成了台站的常客。把陈信刚、乌焦青烦到极限,“公孙台长,别让俩人总往台站跑,谁烦谁不知道啊?”
“没眼高低的人就别给他机会,蹬鼻子上脸,是吧——,都明白的。”
公孙台长说“两位大哥,他要来,我怎好明言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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