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柏松凭什么怕他甄明。”
心里想说嘴上不能说,父亲的眼神里透着担心和阻止,唉!老爸不理解我的心,“他台长不为难我一个台员,我哪能凭空妨碍他。”
现实中这就是一个奢望,只要安下整人的心办法会海量多。周二的例会,恰逢我和杨叔有事请假,甄台临时决定搞大扫除,参加的人都放八十元的补贴。下周二例会继续清理院内杂物,干活的所有人都没有钱拿,因为我和杨叔也参加了。父亲嘱咐我遇事多同杨叔沟通,如今,杨叔自身难保,有何能力顾及到我。杨叔也算受我爸的牵连,因为所有人都说杨光是柏台的嫡系。其实在我爸的心中有这样的成分,但重要性比不了汪台和钱科,如今汪台、钱科对我又如何?职场上指望谁都是妄想,能彼此利用才是朋友。甄台召集大家喝酒,不参加吧,说你个性另类不合群;参加吧,乌焦青、刘朝阳一味地狂喊“甄台万岁”
,恭维到肉麻。刘朝阳敢拿啤酒瓶子砸我的底气取决于甄明对我的态度和暗示。还有乌焦青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好事不起作用坏事添油加醋。父亲说我不该出言说刘叔是“捧甄台的臭脚”
,那样的场面、那样的一群人三呼万岁的,他甄台为谁干过什么好事?不就是有可能满足你们报复我爸的欲望吗?我在现场烈酒融血,怒气於胸,隐忍无阀。
汪台的心情复杂,因为甄明生硬地挤进来当台长,副台长的年龄比正台长的大,连等的机会都不存在。甄明看我不顺眼,原本我入台站是专职司机,却把轿车交给汪台,汪台还把开车作为是一种对他的补偿——我开公车我自喜。不让我开车,随你甄明安排,安排我入定位科值班,定位科的乌焦青是科长。这乌科曾当着我的面说我爸的不是,乌科恨汪仁良当上副台长,恨钱想任出纳,恨杨光独占岩层错动项目,恨柏台的儿子进入台站,希望通过甄台一解自己心头上所有的恨意。针对别人的谗言并不一定能进入甄台的内心,说我和杨叔的坏话正对甄台的预定的思路。在众人的谰言下,甄台把岩层错动项目交回省局,这可是我爸争取多年才得到的项目,被甄台一句话就放弃。同时没有经过杨叔的同意,把杨叔的专家评委名额取消了。人人知道杨光看重岩层错动项目,甄台放弃项目的目的就是打击杨光,令杨光彻底回归预兆科,受钱科的辖制。杨光曾直言钱想“爱小儿”
。在古国说“贪”
不会令人不高兴,等于变相说这人有能力;说“爱小儿”
等于说这人低能,钱科对杨光恨之入骨。角亥台形成以甄台为中心的局面乌科压制我,钱科压制杨叔。杨叔不是不明白,正在努力改变自己在甄台心目中的印象。重建岩磁探头房,杨叔任质量监督员兼力工,担着工程必须合格的责任,扛上山的沙石量还最多。杨叔也是空怀善意,打扫卫生钱事件就在探头房完工之后。像杨叔那样,我绝对不干!恶劣的后果就是离开这个小单位,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杨叔和父亲的观点相同“工作重要,塌陷台的工作在社会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甄明的嚣张正是基于对方的这种心理。
国家局对台站人员进行全员轮训,两个月的学习结束后进行结业考试并给结业证。一年的时间,全台职工就差我一个没去央市培训。得到结业证的,省局给上岗证。我没有学习、没有结业,当然没有上岗证,就是说我在岗不合格。这不是摆明了在整人,谁知道上岗证之后跟着什么。我去问甄台,他回答得合情合理,“你是最后一个入台站的,培训当然在最后。国家局的轮训告一段落,下一步省局进行轮训,第一个就派你去。”
安心整人连细节都设计成完美的。“甄台,一年的时间,每次不是非得去一二个人,可以多去的。”
“最多去二人是我的决定,台站能没人吗?都去你自己说可以吗?”
跟这样的人无法交流,只能吵架。我直接去省局人员处询问,得到的答复是“还有最后一期培训班,在上个月的台长会上,局领导特别强调过,除了获得省局特批的人员,没有接受轮训的人必须参加,以后没有上岗证的不得参加值班,自费去塌陷学校学习半年,结业后由省局补上岗证。”
这就是在整人,恨!使我不再害怕,自省局回来的周二例会上我宣布“从明天起,我柏松不再参与定位科的值班,因为我没有上岗证。”
甄台在用欺骗的手段阻止我拿到上岗证,等待省局有关上岗证的政策出台,到那时严格执行省局的政策,让我待岗自费去学习。如今甄明清楚我知道一切了,月末就把我派去央市塌陷学校参加最后一轮培训。刘朝阳的嘴太破,他去培训自己消费一千元,甄台给他核销了。在酒酣后感谢甄台,自己说走嘴了。他刘朝阳特殊、汪台特殊、钱科特殊、乌科特殊,杨光要与不要我不管,我要!有他姓刘的凭什么没有我的。不给我报销,我就不停地去找他提要求,我不信你就没有敏感的时刻,那个时刻就是你答应我的时机。
定位科有四个人,乌焦青、汪仁良、刘朝阳和我。预兆科四个人,钱想、周欣荣、米小咪和杨光。定位科的人值一个班是24小时,休息三天,四人轮班制,全年不区分节假日和周末,年度休假对于定位科形同虚设。预兆科也是四人轮班制,值一个班不是24小时而是一个上午,多数情况下是8点钟到单位,1o点钟就可以离开,最晚11点肯定能走人。我在周二的例会上提出离开定位科去预兆科,甄台说“其他人也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你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直言,“都是一个单位的人,两个科室的上班时间不对等,预兆科自由,定位科吃亏。”
甄台答复,“你自己去协调,有愿意跟你对调的我不反对。”
这就是在搪塞,谁愿意离开预兆科进入定位科,除非他头脑有疾。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很难得到满足,知道他甄明没有能力平衡,就在每个周二例会上重复这个要求,同时对定位科的工作采取拖延策略。你乌科不是压制我吗?给你机会,让你去台长那里告我不认真工作,不满意的话把我赶出定位科,我正求之不得。我要辞职离开台站,父亲、母亲死命不允,我闹到被开除不算辞职吧。当一个人不再害怕,对方没有拿捏住我的着手点,谁奈我何?工作我可以干,我的月报中理所应当出现13月32日,只要你乌科满意,只要你甄台不在乎,只要你省局不理会国家局的反馈意见,我就这么干!我能做到批评入耳不入心,你们能否?你甄台要用工作上的业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给郜局看,你要的是好的评比成绩,我就是通往好成绩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我就是直捅你的痛处,你下决心让我待岗甚至是开除,你已经做过,我盼望着你再做,有机会你肯定做。要是塌陷台是甄明的私家企业,我一刻都不停留,下一秒就走人,请我来我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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