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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斯如果被放上天秤在衡量善恶，那天秤两边永远无法平衡。他对苏瑶教育方式给别人说出来，一定会被斥责。

苏瑶就像一张无垢的白纸，张斯只能埋怨那些无能之辈埋葬苏瑶的天赋，运气也要重头学起，这可就让张斯犯难，他上一世的学习全是舍命式修行，匪山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生死有命全看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张斯很想了解正规宗门是如何教育自己的弟子，更何况还是内门弟子，可张斯并不知道，王师傅接近十年并没有教过弟子，当他师傅对他坦诚相待的时候，张斯的表情十分玩味。

从运气，修炼功法再到锻炼肉体，堪称接近死亡的修行，张斯真的狠下心对苏瑶实施，他当时在想这人会不会恨自己，但管她的，能活下去才是目的。

苏瑶的意志力也乎他的想象，这样的天赋加上能力放在任何一门一宗都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下午张斯和苏瑶到草药堂，真的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丹药是修行的必备品，从丹方到炼丹都有一套相对完整的制度。先想要买药只能去丹师联盟旗下的药铺购买，若非指定药铺违规出售丹药那官府将对收回其销售所得并罚款。之前讲过，一种新的丹药真正出现在是市面上要很长时间，因为丹师联盟把样品和丹方交给朝廷丹药局后，丹药局需要再进行试药，丹药这东西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丹药局会按照可以量产的标准试药，历史记录最快一个星期，慢则几十年。

朝廷并不禁止民间炼药，只是因为试药成本高，在不公布药方丹方的前提下一遍遍去试成分，火候，药引，需要花费的财力少则几千多则十几万，不是世家大族根本不想去尝试。丹师联盟也只会公布一些早已被淘汰的丹方，尽管如此也会有丹师去尝试根据旧方去炼制新药。

有家底的家族或者门派会培养自己的丹师，把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一批由私人培养的丹师们也需要在丹师联盟登记。私人培养丹师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炼丹药对运气有一定要求，同时还需要有极高的创造力，越能更好掌握自己的气炼丹就可以更加得心应手，越有奇思妙想的丹师，越能有出乎力量的成绩，但同时研究丹方也需要潜心研究，要么自己的优秀弟子习武修行，要么牺牲自己为家族做贡献。

就在这种情况，张斯为丹师联盟提供又便宜又好炼功效还可以的丹方，这对于丹师联盟来说，就是菩萨下凡，再加上丹药局又有一位天才出现，这样丹师联盟这几年是蒸蒸日上，一改往日死气沉沉的氛围。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斯的语气带着玩弄，坐在门可罗雀的药草堂里当掌柜的是个不修边幅的中年人，胡子拉碴的模样不会让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您都递单子了，我能不亲自来么？”

男人走出柜台，走到苏瑶身边，“哎呀，真的是，你说你每次都能带着苏瑶让我赏心悦目，就冲这一点，我能亲自来一趟？”

“我看你是油水都捞到花上去了。”

“老傅，虽然师兄教我尊师重教，可小心你哪一天死在哪个女人怀里。”

苏瑶冷笑对他说，名叫老傅的男人耸耸肩，“东西给你弄好了，我都听说了，外面说你实训还没找到人，而且还放了一粒丹药在丹药堂。”

“没啥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每次见到我，专门换上这身老旧的宗门服。”

张斯对他上下打量，本应如云朵一般的宗门服让他穿的早已显出黑色，甚至袖子上还有几处缝补。

“我递一次单子要花钱的，不像你。”

老傅揶揄的口气也算是对张斯这对的回击，不过他活动活动身子，“我可是穷鬼。”

张斯八九岁时想要快积累财富，他和丹师联盟签的分销制没那么快见钱，他就找到了给他提供草药得这个大哥，傅伟力。

张斯把自己的积蓄交给他，让他把这些钱去一家药铺作为3oo斤香回草的预付款，再去钱庄以3oo斤香回草的货单作为抵押借钱去付清剩下的货款，之后丹师联盟会开始收购回香草价格也会水涨船高，到时候还上贷款后加上利息也会赚的盆满钵满。张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后，傅伟力惊讶的说不出来话，张斯找他的原因有二，第一傅伟力是内门弟子，尽管因为重大失误被派看管草药堂，但内门弟子的名头可以为这个计划增加不少的成功的机会，同时傅伟力对张斯很不错。第二，傅伟力想要翻身，他缺少一个机会，草药堂和门庭若市的丹药堂不同，青云宗炼丹弟子人少，更多是直接去丹药堂买成品，而草药堂平常门可罗雀，这样傅伟力想要翻身也缺资本。

傅伟力惊讶归惊讶，张斯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事成之后七三分，张斯只拿三成，拼命一赌，傅伟力和张斯达成协约，尽管过程有些坎坷，但傅伟力看到几万的报酬，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本来张斯以为傅伟力会去利用这些钱继续修行，可他选择继续做生意，本来宗门弟子是不允许做生意的，张斯上一世没少和钱打交道，干脆给他出点子，张斯也可以拿到分成。

张斯教他，先把宗门不准做生意这一规定绕过去，教他先拿出一部分钱去找钱庄买股，再用股去官府上册运输队，通过张斯的第一手信息提前囤货，再去倒卖。这几年傅伟力已经积累了一大笔钱，张斯就指导他去买下更多的股，要接下钱庄六成的股，让运输队反吃钱庄，再去接盘小药圃，因为官府规定只有特定的药圃可以种植药材。

到这一步已经几年过去，傅伟力还是宗门内门弟子，宗门内部也查过他，但宗门规定不能做生意没有规定不能吃分红，这算是灰色边界，傅伟力所有的钱都是属于钱庄分红，实际运营人依旧是钱庄老掌柜。

张斯不想让他在钱庄生意上做大做强，这会和自己的大主顾乔家抢生意，也影响自己的收益，敞开天窗说亮话，傅伟力也没想扩大钱庄上的投入，这几年做商队和药材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他更想从这方面再展。两人又一拍即合，张斯让他用运输队的名义再去展小运输队，去做小生意，等到时机成熟，小运输队行一种票的纸券，这种券5o为一份，每年得到分红，同时运输队按照原价回收，但券上也注明，当月出售下月才会收钱，若想立刻拿钱回收价会少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