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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夫人呢？你有问过她的感受么？”

张斯又吃下一个菜团子，细细咀嚼，再拿起茶盏簌簌嘴再咽下去，这种不伦不类的吃法让刚品味过菜团子的皇帝有些作难。

“那你呢？你问过你两个孩子什么感受么，他们生下来就是皇族。”

“他们没得选。”

“我们也没得选。”

张斯打断他的话“我们想要活下来就要做脏活，既然你知道我和公主的来往书信密切，那你也应该想得到我拒绝你请求的原因。”

张斯自己把菜团子解决大半，起身离开客厅拿回一盒点心放在桌上“这是我夫人的口味，城里的杏梅铺，你放心。”

“那你既然不打算帮朕这个忙，也就罢了。”

皇帝接二连三把茶点送进嘴里，倒不是多好吃，而是真的饿了。

“你夫人怎么称呼？”

“苏瑶。”

“哪个瑶？”

“瑶琴的瑶。”

“好名字，朕的皇后也有个好名字，可以她已经不在世间。”

“节哀。”

“朕在动乱后找到她时，她怀里抱着欣儿，她嘱咐朕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们，朕亲眼看着她逝去，甚至都不能亲口告诉她，朕已经领了遗诏成为了青国皇帝。”

皇帝的神情落寞，以前张斯的手下、领民需要排解心情时他也只是静静聆听，现在他静静的听着就好，像以前一样。

“朕和她是联姻，先皇下了诏，我们不能不从，原本以为朕这一声不会体会感情的滋味，可没想到我们却两情相悦，当我在那晚见到她，我不敢相信，我这种宫廷弃子会有这种福气。”

不知不觉皇帝改了自称，这不合规矩，可现在不需要那么多的规矩。

“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她温柔贤惠，又是将门之后，性格坚韧，她修行至人阶便被赐婚，按照她的天赋可以突破地阶，我听她说了这件事后十分难过，可她安慰我说‘我遇到了世上最好的丈夫，这够了。”

“我想尽力原理皇位争夺，可大哥被圈禁后，两党的目光放在我了身上，我原是大哥的左膀右臂，如果我不站起来，那下一个人就是我。”

皇帝把身子往后仰去深出一口气。

“动乱那天我在一处柴房找到她，抱着欣儿。”

皇帝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的思绪回到了那天，准备掀开她盖头的大婚之夜，两人之前没有太多交集，原以为自己会碌碌无为过完一生，可在那一刻什么都变了，她不是倾国倾城，也没有妖娆妩媚可自己的眼睛就是直勾勾的离不开她。

而他最后再看到自己爱人时，她脸上还是挂着笑，气息微弱用最后的力气说出“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们。”

张斯想把皇帝拉回现实，却不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