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个台阶,也算是照顾盛云峰这个一家之主的‘权威’了。
听到他这么说,盛云峰才满意的笑了笑,又和许行霁说了些生意上的事情,这也是他今天把他们叫回来的主要目的。
最近股市上的企业资金流动很诡异,金融行业现在难做,有一个行业顶尖的亲家,盛云峰自然就想打听看看有没有他不知道的内部消息。
可惜,他八成是指望错了人。
许行霁一问三不知,左一个他不参与公司内部的事情,右一个他不懂做生意,把一个不受重视的私生弃子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至。
充分体现了什么叫不堪大用。
盛云峰很是失望,他摆了摆手,让他们上楼去了。
从饭桌上的争执到后面的谈话,盛弋全程都很安静,直到上楼回到‘她的’房间,她才主动和许行霁道谢,低低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谢谢你。”
“嗯?”
许行霁正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妻子的闺房,随便应了句:“什么?”
“刚刚,帮我解围…”
盛弋顿了一下,唇角轻抿:“真的很谢谢。”
她实际上是很不想让许行霁看到她失败而诡异的家庭,看到她在家里不受重视的一面,所以婚后一向尽量避免回来,但许行霁护着她……还是会忍不住感到开心。
一时间,盛云峰的冷漠偏心和盛情的刁钻为难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没事,应该的。”
许行霁走到窗边,修长的手指无聊的玩着自己的打火机,咔吧咔吧的声音很是清脆:“你不是也总配合我搪塞家里人么?别放在心上,互相帮助。”
他的态度很是轻松,甚至有一丝和煦,但这只是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
盛弋明白的,有些自嘲的翘了翘嘴角。
嗯,这样也好,互相帮助。
“你坐。”
她迅整理好自己的心绪,招呼着许行霁坐在房间里的沙上:“我给你…这里没有你习惯喝的那种咖啡,再说晚上喝咖啡不好,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不用,别忙活了。”
许行霁依言坐了下来,随口说:“你这屋装修的挺个性的,小孩儿,娃娃还挺多。”
像大多数女生一样,盛弋房间里有不少洋娃娃,还有一个看起来挺破旧的小羊布偶躺在床上。
“我们是同年的。”
盛弋弱弱的反驳了一下‘小孩儿’这个词,她走过去床边,捏了下小羊耳朵,轻轻道:“这基本都是小时候买的,我也很久没回来了。”
她的屋子大概从来没人进,所以东西也都还在。
许行霁:“很久是多久?”
“高中毕业后就没再回来,高中也基本都是住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