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也是我说不想转让了,行西的名头我打算保留着。”
许行霁斩钉截铁道:“你告诉乙方一声,不用来了。”
“靠,你可真能溜我。”
俞九西怒了:“本来留着地点和名头也不麻烦,也花不了几个钱,结果你这位爷前两天要死要活非得转让,现在又让我去跟人家说来擦屁股?不行!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解释!”
许行霁知道这件事上因为他的反复无常才连累了俞九西,因此也没有火,还真的解释了。
“我打算留着,继续做我们的品牌。”
男生修长的手指撑在流里台上,脑中闪过的都是盛弋黑白分明的眼睛。
原来只要有一个人无条件无厘头的信任你,就真的能支撑你继续走下去。
“老九,你再信我一次。”
许行霁孑然一身,却笑的狂妄说的自大:“我一定能凭借着我这双手,带我们的公司走上正轨。”
他要证明自己是对的,盛弋的相信是对的*T。
俞九西一时半会儿没说话,半晌后重开口,显然是有些动容:“操,你他妈的,突然搞这么正式干什么?我不是一直都信你么?”
“但是许家那边……”
“没事。”
听到‘许家’这两个字,许行霁意气风的眉眼微微冷下来,他淡淡的说:“这次我是动真格的。”
“下个月初苏美锦那五十大寿,你记得去参加。”
盛弋回到家里的时候,先行一步的搬运车已经把钢琴运过去,在庄青的指挥下摆放在偌大的客厅窗边了。
女人素白的手指拂过黑白分明的钢琴键,似乎是很珍惜的摁了两下:“太久没弹了,都不会了。”
盛弋笑笑,走过去跟她一起看着钢琴,声音轻柔:“重熟悉两天,不会很难的。”
庄青和自己不一样——她是半吊子,但她母亲从小学到大,有很扎实的钢琴底子,所以当初直接就可以当她的老师。
“有点想听了。”
庄青笑了笑,偏头看着她:“弋弋,给妈妈弹一吧。”
盛弋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她修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上,问:“想听什么。”
“之前在那里的时候,脑中时常想起钢琴曲,感觉有贝多芬和莫扎特的陪伴,就会好很多。”
庄青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随便弹吧。”
是什么无所谓,她现在只是想听而已。
盛弋指尖在钢琴键上停了一会儿,随后弹了一曲致爱丽丝,这是多年前庄青一遍一遍教她的曲子,还有,音调比较欢快,她不想弹一基调悲壮的,并不适合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