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耐烦道:“治疗伤口的药。”
闻言,金繁抬头朝着他看去,他只不过是说了句易欢姑娘的伤口裂开了,却并未仔细说明易欢姑娘究竟是如何受伤的,受了何等伤,这人居然如此快的就将医治伤口的药给配出来了。
宫远徵的确是药理天才,可金繁却并不相信有人能做到眼下这个地步,如此说来,那就只能有一个可能,易欢姑娘身上有伤着事儿宫远徵比他们更早知道,所以,才会有如此快的反应。
即便是心里存有疑惑,金繁却并未声张出来,而是对着宫远徵道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
见人走远,宫远徵嘴里嘟囔了句:“蠢货。”
金繁带着药回去后,便将药交给了羽宫里的丫鬟去煎熬,而他则是去找了宫子羽,将自己的怀疑告知了他。
先前,易欢并未同他们一起回来,宫子羽还在为此担心,在听见金繁说易欢虽然人回来了,却身受重伤,而且这伤极有可能和宫远徵有关的时候,立即对金繁吩咐道:“找人盯一下徵宫或者是易欢妹妹的住所,我总感觉是这事儿不简单。”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夜晚,宫门一片安静,易欢吃了药却无法入睡,她的脑海里一直想的都是白日里在地牢里听见上官浅指证雾姬夫人是无名这事儿,就在她想的入迷之时,忽然听见窗子所在的方向传来了声响。
易欢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撬她的窗子!
正当她感慨来人胆大包天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小铃铛的声音,而在宫门里,一举一动之间会出这种声音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宫远徵!
虽然是这么猜想的,可她握着匕的手却并未放松,待来人走到床边的时候,易欢猛地将手中的匕刺了出去,但却轻易被来人握住了手腕。
“不是说你伤口裂开了吗?怎么还有如此大的力气?”
黑夜里,宫远徵的声音传了过来。
“宫远徵,你干嘛啊?深更半夜的不睡,跑我房间里来?”
宫远徵见易欢认出了自己,便松了手,“你不也一样。”
易欢叹了口气:“怎么?又在你哥那儿吃瘪了?”
说着,易欢摸黑坐起了身,借着窗子外照进来的月色,她瞅见了宫远徵脸上黑如锅底的面色。
“让我想想,你深更半夜的不睡,定是气的不轻,而能让你如此生气的,怕不是你哥此刻正在对你未来的嫂嫂嘘寒问暖却又刚好被你碰见了?”
“你倒是挺会猜的。”
易欢点头:“我这个人,直觉一向很准。”
宫远徵根本就不相信什么自觉,“那你就用你的直觉来感受一下,那上官浅究竟是好还是坏?”
易欢:……拜托,她那是直觉,不是先知好吧。
“你既然怀疑上官浅动机不纯,那为何不阻止她接近你哥?都说英雄难过没人管,这万一要是你哥沉迷温柔乡了,日后搞不好是要出大事儿的。”
宫远徵扯了扯嘴角:“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劝阻过,可我哥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易欢点头:“能理解,你哥内心一定觉得不管将来生任何事情,他都能掌控的住。”
宫远徵没想到有人会和他一样了解宫尚角。
“你这么了解我哥,该不会是对我哥有别的心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