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作仿佛做了无数次,自然又随意。
宋母眼底的失落更重了。
自家儿子的脾气她知道,是万万做不到这个份上的。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快两个月。”
傅砚初勾着唇,不紧不慢道:“那天从国外回来,江宁刮了台风,我在路上碰见月月,她刚和闻璟因为感情不和分手。”
宋母神色微怔。
两个月前,也就是梁语薇回来的日子,宋闻璟那段时间的确大部分时间和她待在一起,这件事没法摆在台面上说,是他们理亏。
最让她惊讶的是傅砚初的态度,似乎对这件事毫不避讳,他越是大大方方的,倒显得她不够坦荡了。
不等她开口,他面不改色地补充道:“我之前就喜欢她,当年缘分不够,我愿意成人之美,后面她分手了,和闻璟又是这么多年的关系,再谈一段长跑恋爱没信心也没意义,所以我提了结婚。”
从头到尾,他直白坦诚地让宋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自己儿子的确做了混账事,她不止一次骂他脚踩两条船迟早有后悔的那天。
没想到还是这么快的来了。
宋闻璟对沈听月的有恃无恐几乎成了一种惯性思维,谁都劝不动,却没想过是人都会有离开的那刻。
事到如今,她没什么好说的。
沈听月提着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观察对面长辈的表情。
宋母不仅没生气,反而愧疚道:“对不起月月,让你受委屈了。”
沈听月摇了摇头,“阿姨,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
她从包里拿出那份股权转售协议,面上神色平静,桌下却一直抓着傅砚初的手,掌心沁满了汗。
他轻轻捏了捏,给她勇气。
“我和闻璟在公司发展方面有分歧,他的规划冒险又长远,我没那么大志向,只想好好做珠宝设计。”
她抬眸,认真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所求,“我愿意在总价值上让步10,将股份转售在您名下,这样闻璟也能不受掣肘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能求个心安。”
平心而论,这个诱惑很大。
沈听月既然嫁给了别人,股份必定是要独立出去的,再加上恒越和讯丰有一定的业务重叠,算是竞争公司,她的股份要是无法确保日后为宋家所用,留着必然是个隐患的爆发点。
弄到那个地步,大家都两败俱伤。
感情是一码事,利益是另一码事。
成不了真正的一家人,总要把实际的东西抓在手里,有宋闻璟辜负沈听月感情在前,宋母为了更好的成全她的幸福,几乎半推半就地签下了协议。
大家里子面子都好看。
坐回车里的时候,沈听月收到路询的微信。
路询:【月月,闻璟知道你回去了,现在车正往老宅开,你最好换条路走,别跟他碰上。】
路询:【他现在不是一般的疯。】
她也会想要和一个人共度余生
宋闻璟说是失控也不为过,要不是收到管家的信息知道沈听月回家,路询怀疑他要直接把恒越的大门撞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