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时,傅砚初手机屏幕还没关,隐约瞥见停在备忘录的界面。
沈听月恍然想起,自己也有这种习惯,一旦想起什么事就往备忘录里放。
转瞬出现的灵感,等会要采购的清单,还有偶尔的心情感想,乱七八糟大大小小的全往里堆。
傅砚初也是一样吗?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遗忘,因为面前的人正慵懒散漫地低头问她,“要不要抱你过去?”
从浴室到主卧床畔,换做以前的沈听月,单脚蹦也不是跳不过去。
但现在她伸出手,放弃努力地点头,“要。”
傅砚初扬了扬唇,把人放在床上后,才起身去洗漱。
等他回来,沈听月已经躺下了,也没玩手机。
他站在床边,漫不经心地系着睡袍衣带,“睡不着?”
“不是。”
沈听月摇头,“在等你一起。”
时光像是忽然倒回,傅砚初回到当年的恒越总经办,沈听月做题困了,总是会半遮半掩地打瞌睡。
他偶尔开完会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傅云曦偷偷藏起打到一半的游戏,赶紧摇醒睡眼惺忪的她。
等他盘查完她们的作业完成情况,傅云曦秉承自家人犯错一定会挨骂,二哥对别人家的孩子总要宽容点,仗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直接把沈听月推出来。
然后他就会看见,她用漏洞百出的表情和语气不自然解释:“二哥,我,我们在特意等你。”
同时还不忘困惑地眨眼,真诚道:“这道题好难,是没办法才卡在这的。”
睡到半夜,沈听月刚想翻身,脚踝的刺痛猝不及防传来,直接把她的困顿激醒了五六分。
借着淡淡的壁灯光晕,她平躺着,傅砚初闭着眼侧身睡在她身旁,一只手拢在她腰间。
他的大半张脸映在微光下,深邃的眉眼微垂,褪去了几分白日的凌厉疏冷,这是只有她才能看见的傅砚初。
沈听月忍不住弯起嘴角,微微抬头时,恰到好处的角度下,不过片刻,吻轻轻落在他脸侧。
接着她安心地闭上眼,继续沉沉睡去。
先开条小路热热身
翌日。
即使脚踝依旧疼痛,沈听月还是和傅砚初一起准时起床。
公司开业后,悠闲不比往昔,她还是很有事业心的,手底下有嗷嗷待哺的几十名员工要养,今天还有一批新来的钻石要选色安排,她需要亲自过目。
傅砚初把漱口杯里的水接好,连同牙刷一起塞进她手里,沈听月什么都不用干,直切流程。
等抱着她到了衣帽间,选好衣服后,他才回到浴室洗漱。
沈听月换完衣服,空余时间发现待穿衣架上的男士西服,接着拉开了不同的透明柜,帮他选了一套配饰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