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厉伟恍惚几秒才记起来,对于喻泽裴,他略知一二,他仅有一点的记忆就是喻泽裴只是个十八九的少年,家中世世代代没逃脱掉穷字。
喻泽裴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不少上层人士的青睐,他们纷纷抢着用人,故而在那时小有名气。
但喻泽裴生活在穷乡僻壤,回家一段时间,就不知所踪了。
再传出消息来,是几个月后一个女人散播了关于喻泽裴的消息,说是对方对他行下不轨之事,选择逃之。
女人抱着一个婴儿在上流社会寻找喻泽裴的模样,夏厉伟仿佛零散留住一部分记忆。
夏厉伟说,“可我记得…我看见那婴儿,冰天雪地下穿块布,哭得撕心裂肺,响彻那些写字楼,女人都没管,还能活到今天?”
“你去查就清楚了,要是真死了,把喻泽裴活着的消息给那女人,一样有效果。喻泽裴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就赢了。”
鹿启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而夏厉伟大概能明白他接下来他该做些什么,离开监狱后,他们各自回了公司。
夏厉伟动用了所有资源去寻找那个女人。
此事查了许久都不曾有消息。
一直到国庆前夕,总算有了点线索。
市一中这边,刚放假不久,高三是明年高考生,他们的国庆假期左不过三四天,并且作业繁多。
国庆第一天,喻昭就待在家里写作业。
他想起沈雾淮说过的话,在作业完成以后,他摸出手机给沈雾淮发了消息:要出去玩吗?
宝宝我可以吻在这儿吗
喻昭接收了沈雾淮的消息,他跟翟菁汇报了他的路程,就打算出门。但喻昭在玄关处踌躇不前,像是在与理智作斗争。
他折返回房间从床头柜找到想要的东西,揣在兜里才安心去找沈雾淮。
另外一边高档的台球厅内,沈雾淮放下台球杆,他说:“你自己玩吧,接男朋友约会去了。”
薄清晏泄气,他鄙夷:“果然,有了男友忘了兄弟。见色忘友!”
“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我反正就这一个,我有求必应怎么了?况且是我想跟他约会。”
沈雾淮美滋滋地走出台球厅。
薄清晏紧随其后,“本少送你出去吧。”
“你这几天不是员工有假么,你不放松放松?”
沈雾淮问。
“这种时候,合作方开发布会,产品销售会。我都得出席,谁知道我只是个十九岁的浪子。”
薄清晏腾出空来消遣,完全是因为现在有了沈雾淮,他玩得比较心安。
他身边同岁的兄弟没有几个是敞开心扉的,至于为什么他会对沈雾淮不同他人,因为他真真切切把沈雾淮当作兄弟,当作家人。
儿时,他们尚小,但沈雾淮与薄清晏早早结下交情,两家关系紧密相连。薄家出事那一年,对薄家提供一切帮助的便是位列全球排行的沈氏集团。
有了沈氏的合作,薄氏再次东山再起。
可惜后来薄氏没有为沈氏即使化解危机,薄清晏本以为他至少能把沈雾淮从鹿启那儿救下来,不曾想薄老拒绝提供所有帮助。
薄清晏对老父亲的恨更重一分。
沈雾淮沉默不语,直到薄家别墅的车过来接送他。蓦地,余光中出现一抹身影,他踏上车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