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领着傅生从后门进了那座院子,穿过后院到了中庭,往一座小凉亭走去。
傅生远已经看见凉亭里站着一名女子,她着全白盘金银丝绣衣裳,只下裙边上缀着些许黑色,乌黑的长全部高挽于头顶,分插了许多银簪,后尾簪上缀着银色尾缀珍珠的长流苏,长长地垂到了她的后膝弯。
待走近了,能看清女女子的白衣上银丝绣着羽毛,那女子方娉婷地转过身来之时,广袖浮动,便如双翼欲飞。
虽然是张陌生的脸,但乍见的一瞬傅生竟觉得有股熟悉的气息袭来。
女子面无微涟,云淡风轻地一笑,“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再见面了!”
她一拂袖就着石凳坐下,并示意道,“请坐。”
“不必!”
傅生冷淡地盯着她,“我们认识吗?”
傅生观这女子身姿聘婷如新荷独立,容貌清丽脱俗,可看似温和间却又有几分疏冷,有几分出尘绝俗的气质,是个十分出众显眼的人物,若见过她应该不会没有印象,难道是她失忆前认识的?
“我们见过,我也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什么时候?”
“两天前。”
傅生目光微聚,与她双目对接,忽然一掌挥出。
女子飘然一动闪避了过去,“你还是不要随便动武得好,才受过的苦你忘了吗?”
“是你!”
白娘子!如此玄妙的轻功,她怎么能错认?不过听她的话,她有些疑惑,那次她作她不是走了吗?
“你昏迷时,我原本想替你解开禁制,但那禁制法力太强,纵然是我也不能应对!”
“禁制?那是什么?”
“你不懂法术?”
“只听人提起过!”
之前阿亚提过。
“你是习武之人,那我按照你们的说法来说吧。下在你身上的禁制就如在你丹田出入口卡了一个门,这个门在你动武的时候随时可能关上截断你的内息流动,对习武之人而言,这十分危险。”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禁制是一种咒法,我懂一些,自然能看出来!不过我修为浅薄,无法帮你解除!”
“无论如何,这件事还是要谢你!”
至少她让她知道了她身上的问题,傅生感激是诚心,紧接着换了语气质问,“不过你三番两次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用心?”
但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
“只想交个朋友。”
“我不想交什么朋友!”
有过荆不夜的前车之鉴后,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已经感到怀疑,所以她不能再相信任何人。
“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就只能成为敌人,我不希望是后者。”
白娘子眉微蹙,显得有些为难。
“我倒宁可是后者。”
她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做朋友不如做敌人来得真。
对她如此的针锋相对白娘子也只是一笑,“不知可否请教姑娘姓名。”
“我姓傅。”
对方也只透露了姓氏,相对的,傅生也就只肯说出相对应的东西。
“傅姑娘,我今日所言你可以慢慢考虑,并不急于一时!”
“你不用给我时间考虑,因为我的答案已经给了。”
傅生转身欲离开,白娘子急说到,“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吗?”
傅生停下了脚步,“你愿意说我就姑且听听!”
“因为你和我们一样,我们是同类!”
“同类?”
“我们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