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韩嬴气势汹汹地去拍何长风家大门了。
实际上他知道何长风家的大门密码,为了给友人面子他没有直接开,可是过了半天门都没开,韩嬴不耐烦地又锤了几下。
门开了。
昨天的那个男孩站在门口,一双大眼睛多么无辜纯甄,他身上穿着何长风的衬衫,瘦小的身躯甚至难以支撑这件衣服,他怀里抱着一直黑猫。韩嬴一看到如此瘦的少年,火气下去大半,他首先用法语询问何长风的去向,看少年满眼疑惑,韩嬴又说起英语。
少年听到英语,眼睛一亮,接着告诉他何长风在屋内。
与少年不同,何长风窝在床铺里,整个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屋子是难以言喻的一团糟,他俩简直是把房子搞了个天翻地覆,说昨晚有十多个人在这房里开淫趴韩嬴都信。
少年在一旁说他们玩得太嗨了,所以何才这么没精神。
“喂,别装死,你怎么回事?”
韩嬴上来抓住何长风的头发,左右晃了晃叫他清醒。
“嘶,停停停,”
何长风饶了饶头,“就像他说的,我们昨晚太嗨了。”
“……玩归玩,不该碰的别碰。”
韩嬴难得为这骚人浪子担心,“你一直都挺有分寸的。”
“哈哈,谢谢关心。”
何长风看了看门口站着的红发少年,他怀里的黑猫盯着自己,而那位少年的眼睛也是直勾勾的。“说吧,什么事来找你何哥哥。”
“没事,你好好休息。”
韩嬴转过身去,经过少年旁边,他多留意了他一眼,少年低头摸猫,完全没有看他。
关上门,韩嬴进屋。昨夜的疲惫与愉悦在一觉之后散去,利奥利咧着大嘴跑上来欢迎主人:不管什么时候,它永远都嬉皮笑脸。
牵上绳子,韩嬴带着利奥利出去边跑边遛。直到整个人汗流浃背,利奥利也不断吐着舌头。
几乎是他前脚刚进电梯门,邵朗就回来了。
“早上好,先生。”
邵朗冲韩嬴微笑。
“哦,早上好。”
韩嬴压下瞳孔里的震惊,按下十八层。
进了屋,不用韩嬴多说,邵朗就自觉跪在地上。
“算你识相。”
韩嬴浅笑一下,伸手抓了一把邵朗的头发,把利奥利牵进它的房间。
刚运动完了,韩嬴是准备去洗个澡的,他把袜子脱下,放到邵朗面前。邵朗两眼放光,盯住那条袜子。
“想要?”
韩嬴脱下另外一只,接着是自己的上衣,裤子。
邵朗满脸喜色。
“想要想要,”
邵朗高兴坏了。“贱狗想要。”
面前的先生全身只剩一条黑色内裤,明晃晃的肉体在他面前,而那些沾染他汗味,气味的衣物就直接摆在他眼前,邵朗就好像狼看见羊,垂涎三尺。
“呵,”
韩嬴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甩到邵朗脸上,勒令他把衣服脱了,再让他蹲下来两脚张开,手部半握拳下垂置于胸前,舌头吐出来——还真像一条狗,“记住这个姿势,以后我说‘蹲下’就这么做。”
接着,他把袜子塞到邵朗嘴里,汗臭味让人作呕,可是一想到这可是先生的衣物,邵朗便开开心心地让他存在自己嘴巴里。另一只袜子放到头顶。
“不准动。”
韩嬴轻轻拍了拍邵朗的脸,“包括嘴巴。”
淋浴掉身上的汗水,韩嬴穿了一条短裤上半身赤裸地走出浴室,赤脚踩在地板上渲染一片水渍。
他看了邵朗半响,思索片刻说道:“我今天不想做爱,爬过来来陪我下棋。”
邵朗俯下身去,双手双脚支撑地面。
韩嬴坐到沙发上,观察邵朗优美的姿势,漫不经心地在茶几上布置好棋盘,嘴上调侃:“这么慢?想耗死我?”
实际上也不算很慢,他就是想调侃一句。
反而,邵朗的动作非常标准与优雅,看得韩嬴赏心悦目,那肌肉运动简直是素描的绝佳素材!韩嬴心想要是这货出现在画室他可得逮着人画一天。
邵朗不敢贸然动作,害怕韩嬴一个不开心将他扫地出门,他加快速度,爬到茶几旁,恭敬跪好。
“现在允许你放松,”
韩嬴下了一步棋,“到你了。”
“先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