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佑之回到东宫,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把东宫翻的七零八落。
“太子妃去哪儿了?把库房打开,本宫要去找些东西。”
秀珍和枝芝不敢告诉他,太子妃出宫安葬生母了。
“怎么?连本太子的命令也敢违抗?”
他冷声斥责。
拿到钥匙后,他去了库房,关紧大门,很久都没出来。
太子妃这边,带着母亲的尸首,回到在郊外的容家祖宅。
“我是东宫太子郑悦悦,我母亲方如乃容家庶女,如今惨死在宫中,我要将她尸首安葬在容家祖坟,请你们转告容相国和容老太太!”
郑悦悦双眼通红,脸色憔悴,却掷地有声。
门卫进去通传,却迟迟不见来回话。
郑悦悦硬闯了进去,却和一个人迎面相撞。
她一身墨绿色长裙,怒视着眼前的郑悦悦。
此人,是相府主母林清语,也是容妃的生母。
“舅父呢,他和外祖母在哪里,我要去找她们!”
郑悦悦打算硬闯。
两个丫鬟,一把拦住了郑悦悦。
林清语冷言冷语。
“什么舅舅,什么外祖母,当你是个太子妃,才让你进这容府的大门!”
郑悦悦见来者不善,不甘示弱,抬起头就朝着两人扇脸。
“贱婢,连本太子妃也敢拦!”
“放肆!”
林清语上前,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郑悦悦捂着被打红的脸,愤怒的与林清语对视。
“我乃当朝太子妃,你小小的相府夫人,竟敢动手打本太子妃!”
她不过是想让母亲入土为安,凭什么不让她进去,还打她!
“啪!”
郑悦悦还了她一巴掌。
林清语身子都立不住了,气到要发疯。
这个贱蹄子,竟敢动手打她!
“来人呐,此人夜里擅闯相府,居心不良,殴打当朝相国夫人,将她拖出去!”
“住手!”
一道沧桑老练的声音,镇住了这暴躁的场面。
容家老太太一袭绿暗纹长裙,体态建朗,面相比林清语稍稍和善些,被老奴婢搀扶着,走上前来。
她打量着郑悦悦,便冷冷开口。
“太子妃,你母亲的确是我容家的人,既然你要求她入祖坟,那老身便依了你,但过了今日,老身希望你不再提及此事,也不必再来相府!”
郑悦悦不以为然,作为容家孙女,凭什么不让她进容家大门?
不过,她现在是太子妃,若非为了母亲,这等门槛,她不屑踏入!
“母亲。”
林清语脸色陡变,她不能接受:“她怎么能入祖坟,这怎么可以……”
“我的母亲是容家的血脉,她凭什么不能入祖坟,倒是你,你才是容家的外人!”
听着郑悦悦的话,林清语死死攥紧裙摆,眼神满是憎恨。
“我是容家的外人?那你母亲为何不姓容?”
郑悦悦反问:“你什么意思?”
容老太太斥责。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