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粤直接艰难地向着江月茹爬过去。
“什么哮……”
江月茹莫名其妙,正要问呢,手已被许粤用力捏住。
她也不是笨人,看见许粤给她暗暗打眼神,江月茹便赶紧闭嘴。
许粤继续痛苦说,“月茹,我哮喘犯了。白色的药在你包包里,你给我吃一下。”
江月茹也算反应快,马上想起来自己名牌包包里的维他命丸子,便赶紧点头,回去拿。
一来二去的,拿药吃药缓解,两人还演得真像那么一回事,阿鸿也并没有生疑,最后还要江月茹在这里照顾许粤。
一场大戏后,许粤终于获得了与江月茹独处的机会。
两人见阿鸿关上门,房间里沉静了半晌,江月茹才小声开口。
“你不是真的哮喘吧?还有,你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问。
许粤答,“不就是被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叫我去市拿东西,我根本不会遇到这些歹徒。他们的目标本来就只有你,将我绑回来,不过是顺手而已。”
江月茹有点激动,“你就是怨我对吧?我还是死了算了。”
许粤早就现,江月茹被打得浑身是伤,不但嘴角有血痕,手臂小腿都是瘀痕,脸上更是肿得有点像猪头,完全不复平时那嚣张明艳的模样。
她叹息一口气,问,“你这是被老胡打的?疼吗?”
江月茹明显是被打怕了,眼里尽是恐惧的求救,“许粤,我想离开这里,你能救救我吗?你肯定比我有办法,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不然我会被老胡打死了。”
“……”
听到老胡的名字,许粤也不禁后背一寒,她刚开始被绑进来时也被老胡打过,幸亏后来阿鸿制止了。
“我自己自身难保,但我还有命的一天,我就不会单独留你在这里。”
许粤说安慰地握紧了江月茹的手。
即使以前江月茹时常欺负她,但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许粤是不会再计较那些私仇的。
江月茹眼神变了,惊讶欣喜内疚……恐惧的内心忽地变得暖暖的,感动泪水汹涌而出。
她紧紧握住许粤的手,“真的吗?许粤,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我誓,如果这次我能出去,我一定好好待你,不会再跟你说难听的话,让你难堪。”
许粤说,“嗯,你不要担心。既然绑匪是求财的,他们应该不敢杀我们,最多是打打我们出出气。只要交了赎金,应该就……”
“不是的!”
江月茹却哭得更厉害了,眼神又重新变得恐惧,“他们问贺时泽,要他一天内交五百万。可贺时泽根本拿不出五百万,而且他根本不爱我,更不会为我花钱。现在还没交赎金,他们都这样打我,如果知道贺时泽不交五百万的话,他们肯定会打死我。”
“……”
许粤无语了,心也跟着有点慌了。
贺时泽身为贺氏药业ceo,背后还有这么大的贺家,居然说没有钱?
如果说贺时泽拿不出五百万,那只是普通大学教授的贺时屿就更拿不出五百万,且只有一天时间,卖楼也来不及。
江玉茹说贺时泽不爱她,但他们起码在人前都是恩爱夫妻;而自己跟贺时屿……却马上就是要离婚的关系。
贺时屿能拿出五百万来救她吗?
可转头一念。
其实就算贺时屿愿意救,他也未必能凑到五百万啊。
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恐惧袭向许粤,竟令她猛地后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