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沥其实一直都知道景清背后像是有一个幕后推手一直在帮他,但他查过很多次,无果。
他承认自己天资不够,但这么多年,他自认比景清勤奋太多,纵然还是比不过,但也不应该在那么多事情上输得太惨,虽无法确定那人是谁,但他心中的声音告诉他,一直以来的那个暗处的军师,应该就是祁筠没错。
否则,他实在想不清楚,景清为何对祁筠如此恭敬甚至隐隐有些忌惮。
祁筠倒没想到事已至此景沥竟然还没有放弃,甚至还想挖自己的墙角,心中对他多了一丝赞许,“三皇子,祁筠虽不是什么大义之人,但与太子的交情也算得上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便是拒绝了,竟如此不留情面。
景沥脸色有些惨白,其实他想到了的,祁筠哪有那么容易为自己所用,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
“既如此,景沥也不好强求。但还有一事,希望祁先生可以如实回答。”
祁筠颔。
“我我母妃自那日狩猎后便一直称病不出,连我和浅浅都不见。她她是不是出事了?”
景沥后面的声音很轻,轻到祁筠几乎以为他没说话。
但祁筠知道,三皇子还是有些自己的心思的,怕是已经查到那日的事情了,只是现下需要有人来证实那个猜测。
祁筠看着景沥,突然觉得他此刻有些茫然无措,好像当初白亦霜去世时自己的模样,“三皇子,孙贵妃”
祁筠已经得到消息,皇上四日后便打算秘密赐死孙贵妃,话无需说完,他知道景沥会明白的。
景沥心下微沉,颔,“好了,我知道了,多谢祁先生。多有打扰,景沥便先告辞了。”
祁筠看着景沥仓促的背影,没心思为他人感伤,今日,是他和欢欢大喜的日子。
这边姜欢喜从进到屋里后,就紧张的不得了,本来和祁筠拜堂的时候她都还挺轻松的,可是这会儿她说什么都放松不下来。
谢湘然陪着她来的渺居,本来送到就该走,这会却被姜欢喜扯着手不放,也是无奈极了,“你怎么就这点儿出息?好歹也留着我们谢家的血脉,大胆点儿!”
“我不行湘然姐姐,我还是有些紧张”
谢湘然搬来一个椅子坐在姜欢喜对面,手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
姜欢喜被她这眼神吓到,缩缩脖子,“怎么了嘛?你为何这样看我?”
“我就是寻思着这门亲事不是你亲自求来的?你现在这么紧张算是怎么回事?”
谢湘然灵光乍现,猛的凑近,不怀好意的扯起一抹笑,“难不成,你是害怕那个?”
姜欢喜看谢湘然这模样慢吞吞的往后移了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那那个?哪个?”
谢湘然冲姜欢喜挑挑眉,加重语气,“就是那个啊”
“哪个?”
见姜欢喜这反应不似作伪,谢湘然可是纳了闷儿了,这些姨母在堂妹出嫁前不是都该教过的吗?
“就是那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