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林双双看到她这幅好作践的样子,眼睛一转,从包里又拿出一叠钱。
“既然你这么喜欢喝,那你就一边喝一边说,你是个杂种,野种,我就再给你一万块,怎么样?”
江楚宁眼睫一颤。
又是一万块。
够给妈妈透析几次了。
江楚宁没有迟疑,从地上又捧起一滩,忍住已经攀袭而来的过敏反应,用双手仰头喝下一口。
一定要赚钱给妈妈治病。
吞咽下辛辣的液体,她慢慢开口。
“我是个杂种,野种。”
林双双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打开手机对准她录像。
“来来来,再多说几遍,跪着说,你总得让我觉得一万块物所值吧!”
江楚宁膝盖向前。
“我是个杂种,野种。”
包厢门外,沈怀泽透过没关严的缝隙,看到跪在地上毫无尊严,机械麻木地一直重复着说这句话的江楚宁。
曾经那个眼神张扬热烈的少女,此时正跪在地上,眼底空洞一片。
他内心巨震。
他从来没有在一个活人身上,感受过这样浓郁的死气。
沈怀泽踹门走进去,一把将江楚宁从地上拖起来。
“你就这么喜欢当杂种是吗?”
沈怀泽大怒看着她。
江楚宁有片刻的茫然。
自从三年前,她的身世被揭穿,所有人就都这样叫她了。
连那个男人用烧红的碳在她身上烫,一脚接一脚往她肚子上踢的时候,也会大骂她是杂种,说她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搞出来的肮脏货色。
看到她呆滞的样子,沈怀泽从未有过的暴怒。
他一把掐上她的脖子,“我在问你话!你不是很厉害吗?能开车把人活生生地撞死!怎么现在装得这么可怜?”
沈怀泽狂怒的吼声,让江楚宁猛地颤了一下。
脖子上,他的手越来越紧,而她的呼吸逐渐也变得艰难。
不过一分钟,江楚宁的大脑就因缺氧产生了幻觉,回到了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她因为太饿了,偷吃了生的鸡蛋,因为着急蛋壳碎片也嚼碎吃了下去,可还是有一点落在了地上被那个男人现了。
那个男人用浸了水的湿毛巾,一下一下地抽在她身上,破口大骂。
骂她在城里当不了大小姐,只能当杀人犯!
连个男人也勾不住,让她趁早出去卖!
意识渐渐消散着,但江楚宁仍有求生的意志。
“妈……妈……”
喉咙里出破碎的音节。
沈怀泽听到这一声叫喊,如醒梦一般猛地回过神。
由于篇幅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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