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严大海说:“村长伯,咱们的豆腐卖的挺好,平均每天能做1ooo多斤,咸豆腐和豆腐干也很受欢迎,我打算在平安县再开个作坊,到时候大河村的豆腐卖到城北,平安县的豆腐卖到城南。我打算让永宽管理平安县的作坊。”
村长高兴坏了:“大海啊,你这么照顾永宽,我这里领情了,他如果不好好干,我打断他的腿。”
云清忙说:“有您的教导,永宽差不了,多历练历练,是个做生意的料。”
然后云清又说了高立春的事情,高夫子说:“哎,高章氏太过分了,不过立春来你们家也是这孩子的福分,你们夫妻都是心善之人,我没意见。立春,你自己愿意吗?”
立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爷爷,我愿意。二婶不喜欢我,我在那个家里就是多余的。今天要不是嫂子救了我,我可能就没命了。我婶子三天没给我吃饭了。”
说着眼泪就不自觉地掉下来。
于是,村长、高夫子、严大海一行人来到高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少了一个人浑然不觉。严大海开门见山:“高二哥,今天我和媳妇看到你家立春昏倒在路上,我媳妇现她着高烧,就把她带回家,给她吃了药,现在还在我家,你看是不是把药钱给我。”
高二力见村长族长都来了,感觉不妙,看了媳妇一眼说:“花了多少钱?”
“二两银子,再晚一点命都保不住。”
高章氏瞪大眼睛:“什么药这么贵?我没钱!”
严大海之所以这么说,是云清怕高家狮子大开口,多要银钱,所以来个先下手为强,她空间的药本来就珍贵。高夫子一瞪眼:“高章氏,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立春三天没吃饭了,你还让她干活,你这么恶毒,信不信我代表高氏一族休了你!”
高章氏弱弱地狡辩:“她又不是我们的孩子,她亲娘都不要她,为什么我们要养她?”
高夫子气急:“好,既然你们不养,那我养。你们签下断亲文书,从此以后立春与你们恩断义绝。”
高章氏是个不吃亏的:“我们家毕竟养了她12年,断亲可以,得把这几年的花销给我们。”
高夫子问:“高二力,你好意思要钱?是你养的她12年吗?”
高二力是个妻管严,不敢吱声,高章氏说:“我大哥去世时她8岁,最起码这四年是我们养的吧?断亲可以,拿8两银子来。”
村长也懒得费劲,直接说:“6两银子吧,再减去二两银子的药费,给你们4两银子,把契约签了,我懒得跟你们废话,在大河村里住着就得守规矩,否则别怪我这个村长不客气。”
高章氏听了也不敢争辩,于是高夫子写了个卖身契,高二力俩口子也不识字,就乖乖按下手印,高立春的奶奶全程没吱声,没办法,她在家里说了不算,自己也不知道能活几天,随他们去吧。高夫子让她也按了手印。严大海拿出4两银子,接过卖身契,离开高家。
云清收起卖身契,对高立春说:“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每天晚上,云峰教子瑜识字,你也跟着学,不需要熟读四书五经,认识字就可以?”
高立春连忙点头:“我都听嫂子的。”
子瑜也很高兴家里多了个小姑姑,自己家只有一个孩子,平时很孤单的。
云清拿出块布料来,简单地量了一下立春的尺寸,给她做件换洗的衣服。次日一早,立春就起来了,提水扫地喂猪喂鸡,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忙来忙去,生怕云清嫌弃她白吃饭。弄的云清想睡个懒觉都不好意思。吃早饭时,每人一个鸡蛋,立春说:“嫂子,鸡蛋留给子瑜吃,我喝粥就可以了,在我家我连这样稠的粥都吃不上。”
云清拿起鸡蛋递给她,“叫你吃你就吃,咱家豆腐作坊每天都进钱,不差你一个鸡蛋,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干活。”
闲来无事云清进空间摆弄她从山里收进空间的蘑菇,在屋子的角落里弄了个木盒子种下,浇上水,看能不能长出来。她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她空间里的药,给立春吃了一粒,本来还心疼的要命,结果再进空间后,现药一粒没少。还有之前的卤料包,一个大包装里有1o小袋,她用了两袋,可是现在还有1o袋。但其他物品用一点少一点,难道是因为药品是用来救命的,可以自动填补?那卤料包为什么能填补?大概是卤料在古代都是药材吧,算了,搞不清楚,慢慢看吧。
庄稼地里的活有严大海,云清不操心,豆腐作坊有严大川,偶尔有人家办喜事都提前预订,因为腐与福同音,图个吉利。咸豆腐和豆腐干不容易坏,现在也很受欢迎,主要是吃起来方便,卖的也不错。所谓的咸豆腐就是把豆腐放在盐水里腌成咸的,吃的时候切成小块,在锅里蒸一蒸,配着稀饭很美味。严永宽听说自己要独当一面了,这几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见了云清,嫂子叫的那叫一个亲切啊。卖豆腐的那几个人也是干劲十足,因为他们的工钱是按卖豆腐的数量提成,多卖多得,那脚底板就是铁打的,为了多卖豆腐,多走几个村庄那都不是事,只有挣钱才是硬道理。严永宽给他们划片,省得他们争抢地盘打起来。县城里卖豆腐的又加了一个人,叫王水生,是个16岁的少年,家里父母双亡,只有个奶奶拉扯着他和妹妹过日子,所以需要人的时候,村长把他安排上去了,三个人有一个固定在市场卖,一个走街串巷叫卖。严永宽负责酒楼送货或者大户人家有事预订的等等。
后院又加了一个石磨,现在是人工推的,云清说再买一头驴回来,后院的工人说用不着,他们比驴能干。开玩笑,这样的好东家上哪里去找,工钱高高的,有空的时候还管中午饭,那饭菜做的贼好吃了,他们怎么能让驴比下去。三柱子现在也在后院干活,干起活来那叫一个卖力,钱是穷人的精气神,有钱挣,浑身是力气。村里好多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作坊,希望以后招人能轮到自己。严大海地里的活,有的是人帮忙,弄的严大海都有点飘了。
老严家,严老爹心情郁闷死了。大儿子分家出去,盖的宅子比老宅都气派,估计分家的银子都花进去了,花地他心疼,那都是他的银子啊。关键是老大两口子分出去后再没回过老宅,反而和他二弟家常来常往,好像是二房的儿子,严大川更是在作坊里当管事,为此严大河曾抱怨“大哥怎么不用我当管事,,一步近便两步远,二叔家总隔着一层,我们才是一家人。”
结果被严老爹狠狠地训了一顿:“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们两口子作,能分家吗?豆腐的方子是老大的岳父的。你敢去,穆家兄弟能把你打出去。还有你媳妇,再敢惹事就滚出大河村。”
严大河被驯的屁都不敢放。赵玉梅这几天也像鹌鹑似的,除了下地干活,基本不出门,因为自己的恶毒名声早传遍了大河村了,严婆子还好说,婆婆磋磨儿媳妇,不止她一个,尤其是后婆婆虐待继子,也是无独有偶。但弟媳妇殴打嫂子,并且把孩子打掉了,那是板上钉钉的毒妇,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串门了,自己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多贵我都去买一副。
立春没事的时候,在沙盘上练习自己的名字,三个字好几天没写明白,子瑜笑话她:“姑姑你笨死了!”
立春不服:“我干嘛姓高,这字太难写了。姓一多好,不学都会。”
云清在一旁笑喷了,“你这是瘸子嫌地不平。”
顿时众人哈哈大笑。
子瑜还是挺有学习的天赋的,小小的人跟着小舅舅读的有板有眼的,认字挺快,就是写字还差点,毕竟才五岁。云清也不强求,女孩子识字就可以,也不考科举。子瑜最近吃的好,脸上长了肉,看着水灵多了,性格也开朗活泼了。
有立春帮忙做家务,云清清闲了不少,这几天她在空间里做面酱和黄豆酱,大齐朝没有这两样调味品,有些菜就好像没有灵魂,后世有句话说:“东北大酱蘸一切。”
可见大酱的实用性很强,是千家万户餐桌上的必备品,如果做出来,应该比豆腐利润高。
现代的云清小时候,每家每户都有咸菜缸和酱坛子,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生活水平还很差,每个家庭主妇做酱是必备的手艺,所以未出嫁的女孩每年做酱时都被拉着学手艺。云清自然也会,只是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基本都是买成品酱了。多年不做,她需要重新练练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