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海今天和严大川、村长一起去县衙给刚买的山头办了地契,同时也把两家合伙在石岛县开作坊的契约在县衙备了案。这相当于后世的公正处公正过了,双方的利益都得到保障。
送走了村长,他和严大川又来到如意酒楼,三方签好契约,也去县衙备案,这样豆腐作坊的连锁模式初步形成。平阳县由程继康经营,石岛县由严永宽经营,鲁州府由严大川和胡悦共同经营,文山县和栖霞县由胡悦经营。走出县衙的严大海感觉自己的腰杆挺且直。
胡悦是个急性子,商议严大川两天后出去府城,她选了两个可靠的家仆,跟严大川学习做豆腐,将来分别在文山和栖霞两个县独当一面。严大海原来打算陪着严大川去府城,有胡悦这个老生意人协助,她对府城也熟悉,严大海就不去了。商议妥当后,三人分道扬镳,严大川去买一些去府城要用的东西。
严大海来到柳树巷,严永宽要走了,他想让严运来做管事,毕竟严运来识字,此时的严大海觉得步子迈地大了,人手不够,自己身边也需要个帮手,大河村的族人大多不识字,干活还可以,做管事还是不行。思来想去,他只好去找李牙人,李牙人看到严大海来一脸笑容,因为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严大海又是买宅子又是买人,妥妥的优质客户啊,人家来照顾生意,怎能不热情相待。
严大海直奔主题:“李牙人,你这里有没有能写会算,适合做管家或者管事的人?”
李牙人:“倒是有一个这样的人,以前在大户人家做管事的,但是他一家四口,夫妻两个,外加一个女儿14岁,儿子十二岁,要买您得一起买。”
严大海皱眉:“再没有其他合适的人了?”
李牙人:“您要是不着急就再等等,我帮您物色着。”
严大海:“你把那一家四口叫来我看看吧。”
一会儿,一家人站在了严大海面前,男人斯斯文文的,倒像是个识文断字的,女人看着也利索,一儿一女拘谨地拽着衣服襟子。李牙人让男人说说自己的情况,男人说:“我以前是农庄的管事,我媳妇是厨娘,女儿会做绣活,儿子还小,也跟我学的识得一些字,会算账。”
严大海问:“那是怎么被卖了的?”
男人说:“前主家出事,败落了,用不了这么多奴才了。只要老爷让我们一家不分开,我们一定对老爷忠心耿耿,一辈子当牛做马。”
严大海有点为难:“我要不了四个人啊。李牙人,这四个人多少钱?”
李牙人说:“男的15两,识文断字的真心不贵,要不是他们一家不分开,他这样的得卖2o两。女的有厨艺12两,女孩9两,男孩8两总共44两。”
严大海嫌贵,起身要告辞:“有合适的再说吧。”
一家人沮丧地低下头,李牙人知道一家四口一起卖,很难碰到合适的买家,忙起身挽留:“两个孩子没几年就长大了,两个大人都有特长,我再给您便宜2两怎么样?”
严大海讨价还价:“4o两,这也得回家跟我媳妇商量一下。我可没带那么多银钱。”
李牙人咬咬牙:“行,您明天带着钱来领人吧。”
那一家四口都舒了一口气。
严大海赶着马车,在城门口接着严大川,往大河村赶。路上,严大川说:“哥,我爹让我在族里找个人和我做伴去鲁州府,你看严三柱怎么样?”
严大海点头:“可以。三柱勤快,有眼力劲,到了鲁州府,遇到事情多跟胡悦商议,如果胡悦不在,你就找她派到作坊里的管事商议。”
俩人一边走,一边聊天,远远地就看到了大河村。
听到马车的声音,云山就迎出来了:“姐夫,你的伤怎么样,好了没有。”
严大海:“没事,皮外伤,大好了。”
云清在厨房准备晚饭,严大海把这几天生的事讲给云山听,自己县令上门,红薯卖了24两银子等。云山小声地问:“既然认识了县令,咱是不是可以偷偷卖盐,万一出事,县令大人也会遮掩一二。”
“这几天的盐卖了不少,平阳县程掌柜带走了2oo斤,严大川去府城再带2oo斤,严永宽去石岛也要带点,我家里没多少存货了。”
云山高兴地说:“我今天拉了一些来,现在天热,又晒出不少盐来,回头再运点过来。”
严大海:“如果其他豆腐作坊都用咱的盐,腌咸豆腐和豆腐干,用量也不少,攒多了再说。对了,你回去跟岳父说一下,要不要把穆家旁边的山谷买下来,认识县令大人说不定能省点钱,那山里的地也没人要。明年可以多种红薯,我们家的红薯,县令大人给了1o文钱一斤,一亩地能挣4o两银子,不过你姐说过几年多了就不能卖这么贵了。”
云山点头:“买下来也好,成了私人的地盘,其他人也不能随便进去,海滩也更安全了。我回家就跟爹说。”
此时的严二叔家里也在讨论买荒山的事,昨天严大海跟他说了,他今天就去实地看了看,选了一个相对来说石头比较少,坡度小的荒山,只是买下来家里就不剩多少钱了,于是他征求家里人的意见。
严大川说:“买吧,抓紧时间办地契。你们想啊,我哥在山上种了六分地的红薯就卖了24两,咱明年就在山上种一亩,买山头的钱就回来了。如果别人都想到了,想买都没有荒山可买了。”
严二婶闻言也说:“钱不够就先借大海的,买下来后,有空就收拾出来,大海种什么咱就种什么,我看云清是个小财神,跟着他两口子走没错。你看大海家的日子过的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严二叔拍板:“好,明天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