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阶级分明。
人也可以明码标价,被当成货物。
等这顿饭结束,明月高悬,星空稀疏,众人各自分道扬镳。
只是庄婉芸推着霍言的轮椅,对瞿启和顾渝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庄婉芸,你的好把戏。”
霍言扯开了庄婉芸搭在自己轮椅上的手。
庄婉芸也不气恼,笑得花枝乱颤,靛蓝色的礼服衬得她肌肤如玉一样白皙,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做什么呢阿言,你要是不想,你现在就去要人啊,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逼你。”
“你有本事把他推给别人。”
霍言冷眼看她。
“我哪敢,为了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不破裂,当然还是推给阿言你最好的朋友了,你肯定很相信瞿启吧,他能做什么呢?不过我就是不想看到顾渝,现在就我们两个了,早些回家休息吧。”
庄婉芸做西子捧心状。
她似乎从头至尾都很好地把握了一个度,让霍言生气,让自己舒坦,却不至于撕破脸。
回到了庄园,霍言还是给瞿启打了个电话。
他本来想打视频电话,可思来想去那都不是他的风格,也不该给顾渝什么过多的念想,还是选择了普通音频。
“怎么了?”
瞿启的声音带着点水气和困意,可能刚洗完澡。
霍言皱了一下眉,旋即问:“他呢?”
瞿启似乎在走路:“作息太健康了,回来就困了,在收拾房间准备休息呢,怎么,我给你打个视频看看?”
“不用,”
霍言立马拒绝,生怕被发现什么似的,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想到什么,“瞿启,你还是小心点他。”
“小心谁,顾渝?你现在心情好了,都能跟我开玩笑了,不错啊。”
“不是,我认真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
霍言说不上来,也不能说,可越是他这样,瞿启越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就不愿意给人在这为难他,又说了几句话,就将霍言的电话挂断。
瞿启懒得去思考霍言今天发哪门子的疯,反正人到了他手上,怎么样都是他说了算。
擦着半干的头发转过身来,瞿启被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顾渝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身后,一双略带迷蒙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房间的灯没有全亮,顾渝就像是从墙壁的黑暗处长出来的似的,诡异无比。
“喝醉了找不到自己房间吗?”
瞿启在顾渝面前坐下,他不排斥送货上门的戏码,给顾渝喂了三杯果酒,人现在还能走都不错了。
对顾渝招招手,对方从阴影里走出来,顺从地站到瞿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