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以顾渝和温瑾昀之间的特殊关系,更多时候他们都不用语言沟通,完全靠意念就可以。
顾渝那边吐槽,温瑾昀这边评价,两个人没有把任何配角放在心上。
反而是温瑾昀以这种方式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顾渝更有一种打破规则的喜悦感,花了大价钱就该让别人知道,碍于规则藏着掖着不让人看,打擦边球谁不开心?
作为一个全能系统,顾渝从未弄清楚过温瑾昀的知识储备有多少,就连经商,都是在以前的任务里温瑾昀教他的,不过他学得快,很快就能举一反三。
现在二人合作,在商场上是杀的片甲不留。
酒也喝,人也聊,从来不露出一丁点好处。
本来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在苏家上面,试图从苏家这里牵线搭桥与顾渝坐上一张桌子,可一段时间下来,从没见过顾渝带着苏怀宁出席过什么大的场合。
有人给苏怀宁送礼物,都是顾渝代为收下,有人想拜访苏怀宁,都被委婉拒绝。
这时候他们都明白过来了,苏家与顾渝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甚至是苏怀宁与顾渝之间,也没有网上吹得那么如胶似漆。
就像是一种执念,胶着着不愿意放下。
难道之前网上的那些言论,其中就没有苏家的手笔?而且顾渝没有发迹之前,似乎苏怀宁的态度也不怎么好。
很快他们就把目光转向了一直跟在顾渝身边几乎形影不离的温瑾昀。
和温瑾昀很好说上话,只是这人比老狐狸还要像狐狸,整个人是个滑不溜秋的泥鳅,从来抓不住话语里的把柄,也弄不到他和顾渝什么不合适的照片。
他们上下班似乎都不从同一个方向来,可没人知道,只要顾渝能出现的地方,就能出现温瑾昀。
顾渝每天都会回那座四合院,为了观众能够看,每次都给苏怀宁下药,营造出一种二人关系融洽的场面,好似苏怀宁就在顾渝的心尖尖上,不被带出门是为了珍藏,不在人面前出现是占有欲。
所有的行为这么解释之后,都平添了一分暧|昧。
只有不在镜头里的时候,温瑾昀与顾渝在同一间房里,前者戴上了新的眼镜,将衬衣袖子挽上去,敲着黑板让后者好好学习。
顾渝有时候会问:“你之前只有编号,怎么多了个壳子,还多了个名字。”
温瑾昀这个名字不是顾渝给取的,而是自然浮现在顾渝的脑海里的,连带着系统的编号后面都备注上了名字。
“我不知道,就像宿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叫顾渝。”
这样的生活重复了一段时间,最开始受不了的是苏怀宁。
顾渝告诉他,若是在宅子里太无聊可以出去玩一玩,他若是有空能抽出时间陪他。
苏怀宁并没有觉得多高兴,反而心中更加慌张,觉得这是顾渝要把自己赶出去的信号,这么久的时间来,顾渝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碰过他。
而他也发现了,每次顾渝喜欢戴上手套,就像有洁癖那样。
院子里的树木投下重叠的阴翳,顾渝依旧是那一幅波澜不惊的表情:“在这里也太无聊了,多出去走走,你以前不挺喜欢玩跑车,可以和梁靖也联系一下。”
“你有生意要跟梁家做?”
苏怀宁立马就想到了这个,毕竟每次苏父苏母开口的时候,都是这个意思。
只是他们不愿意说地得太过直接,仿佛那样跌份。
顾渝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你和梁靖的关系还不错。”
“最近怎么没看到温瑾昀,”
苏怀宁手指攥着衣角微微发青,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他经常跟你在一起,外面的人都快忘了我了吧。”
顾渝沉默了一下,没有对苏怀宁的话进行否定,只是很温柔地说:“你们不一样,他在公司里做得不错,你只需要好好玩就行,缺钱了跟我说,我们现在……”
“我也可以有用的。”
“什么?”
“我说,我不比温瑾昀差,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个江家的旁支,”
苏怀宁胸膛剧烈起伏,指着自己,“我是苏家的少爷,我能帮到你更多。”
几乎祈求一般,蹲在顾渝旁边,苏怀宁想握住对方的手,又怕顾渝甩掉让自己难堪,只能揪住一小片衣摆,“顾渝,对不起,那些是我做错了,我早就不知道错了……”
“我都不太记得了,过去吧。”
顾渝显得很大度,却没有扶起苏怀宁的意思。
过去了有时候不是不计较,而是不在乎,不在乎就意味着遗忘,苏怀宁不想被遗忘,他想尽可能证明自己价值。
“苏氏最近在针对你,对吧?我有办法。”
爱最能让人偏执,想要爱更能使人癫狂。
若是顾渝没有对苏怀宁跑出过小小的橄榄枝,苏怀宁就不会上钩。
更何况顾渝一点点折断了苏怀宁的翅膀,让他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可以飞起来的,倚靠苏家而生的一株小玫瑰,换了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寻找养分,无法攀附他就无法存活。
这一晚,几个月没回家的苏怀宁突然离开了二环的豪宅,回到了曾经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暗中观察,眼见着苏家的灯灭了,又亮起来,又灭下去,连续几日相安无事,都觉得乏味。
他们看不到,别墅漆黑一片时,走廊多出了一道鬼祟的人影,轻轻打开书房,又悄悄得出去。
他在豁出一切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会万劫不复。
学霸完结
苏怀宁想得很简单,温瑾昀能留在顾渝身边是因为他有用,毕竟好多场望远与其他公司的谈判,温瑾昀都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