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要回家,迎面却撞上了一人。
就是因为此人,父子二人才会去书院教书。
“孟大人,国公大人?”
乍听到这种称呼,实在是有些陌生。
孟之昂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衣袖被拽住,转头和此人四目相对。
“你是?”
这是个少年人,穿着书院长袍,朝气盎然的脸上,透着几分温和。
“孟大人,真的是你呀,小子陈书山,家父陈云平。”
陈书山拱手行礼,利落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孟家是流放的罪人,现在脱了罪籍,也多靠魏宁墨在其中帮忙。
如若不是此人叫的这么笃定,又说出了旧识的名字,孟之昂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他还记得陈云平,曾在朝廷任三品尚书,与他志趣相投,多年前因身体有恙,所以告老还乡。
孟之昂一直都不知道,他原来是来了边疆。
“原来是你,我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眼前的年轻人细看,五官长相和小时候还有点相似。
“孟伯父最近好吗?我听说……”
陈书山的话到这戛然而止。
他低下头有些懊恼,怎么就哪壶不开提了哪壶。
先皇后被废,孟家被流放的事情,他在边疆都听到了消息。
“还好,到了边疆性命无虞,全家老小得以保活,已经不错了,你父亲呢?”
多年未见到老友,能在这种境况下重逢,也算一桩好事。
“家父前些年病重已经去了,创办的东山书院,也由我接手。”
好不容易遇到故人之子,接着却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不禁让人有些唏嘘。
多年未见面,寒暄的话还有好多没说。
陈书山热切邀请,孟之昂和孟执书推辞不得,一同到了旁边酒楼,三人落座再接着叙旧。
“知道孟家遭逢此难,我在边疆也曾找人打探过,但一直都没得到你们的消息,伯父现在过得还行吗?”
陈书山对此事,一直心中有愧。
孟家被流放,又是在边疆,他就在此地,掐算着日子做准备,但孟家就像消失了一样,死活找不到他们的消息。
“边疆也有老友,帮我们洗脱罪籍,所以你才一直无所获。”